此話一出，堂內除卻太夫人和雲辭以外，皆是一臉震驚，二姨太花舞英毫不粉飾鄙夷之色。

本年的夏季有些特彆，以往到了入冬時節，煙嵐城老是豔陽高照，現在卻俄然多起雨來。三兩日便要淅淅瀝瀝下一場，如斷了線的珠子普通往下落，冇完冇了。好似是連彼蒼都在為誰感慨。

雲起邊說邊將舌頭伸出來，舔弄著出岫的耳垂，話語近乎下賤：“我大哥阿誰殘廢，怎能滿足得了你？不如嚐嚐我那活兒，管束你欲仙欲死……”

雲起偷偷瞟了出岫一眼，見她不說話，便持續大著膽量道：“她一個妓女，假死投奔大哥，也不知是受了何人教唆，這是要用狐媚子工夫，來廢弛我雲府威名！”

氛圍幾近是冷凝，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伴著刑堂的景象，無端令民氣寒不已。堂內唯有二姨太花氏在低聲抽泣。

動靜是由淡心傳來的，出岫傳聞以後未發一言，沉默答允。

跪著的是出岫，她幾近渾身濕透，一頭青絲貼著臉頰，尚能看清模糊的水汽。她神采慘白驚魂不決，雙臂環在胸前，也不知是自我庇護還是太冷，身子正瑟瑟顫栗。

夏嫣然便招手錶示她將嫁妝擱在打扮台上：“先去將榻上清算了，免得下人看笑話。”

夏嫣然對著銅鏡低低一笑：“曉得了，您在前頭先走著，一會兒我小跑趕上。”

雲辭聞言又催促一聲，便走出房門。

昏黃雨絲當中，模糊可辨精美披風的一角。雲辭眯起雙眼看著出岫的落寞背影，目光鋒利地瞧見她披風下襬被風吹開，裡頭模糊泛著血紅。隻這一眼，他已安了心，回身重新走出垂花拱門。

本日夏嫣然打扮得分外細心，直到雲辭清算安妥，她還在描眉畫眼，冇有半分停歇之意。

出岫的心立時跳到嗓子眼裡，雲起卻在現在俄然鬆了手。出岫深呼一口氣，正待大喊拯救，嘴裡又被一塊布給堵上了。

現在出岫眼裡已是一片水澤，羞憤得難以自控。

日子一每天疇昔，出岫收起了筆墨紙硯，不再練字。雲辭所贈的琴具與文房四寶，也被她束之高閣。除卻早、中、晚三個時段繁忙以外，她閒暇時候大多在發楞，抑或是給其他小丫環們搭把手，幫幫手。

“彆掙紮了，不然我會動粗。”雲起將手從出岫腰間向上滑，按在她起伏連綴的胸前，“連我大哥都冇忍住，可見你滋味兒不錯啊！”說著他已狠狠在出岫胸前捏了一把，嘖嘖著道：“小爺我等了兩個月，就等你落胎以後養好身子。本日你哪兒都彆想去，乖乖服侍我，還能少受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