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亥時,夜靜如幕,雲羨接到一封告急文書,道是北熙已有江山易主之勢,臣氏即將在閔州拔營,北上而攻,顛覆原氏統治。
隻這側身的工夫,夏嫣然一向埋著的彆的半張臉就此閃現出來,右眼角下方的淚痣倏然呈現,如同一滴墨汁,從筆尖滴落在素白的宣紙之上,奪目,乃至刺目。
夏嫣然重新躺回榻上,將半張瓜子臉藏在被褥當中,道:“本日冇去處母親存候,她白叟家可會活力?”
“滾蛋!”沈予扭頭朝竹影怒喝,“你主子是個男人,不必你脫手!”
“你說甚麼?”雲辭的聲音從她頭頂上落下,如同暴雨前烏雲密佈的氣候,令人壓抑。
沈予一把揪住雲辭的衣衿,將他狠狠從輪椅上拽起:“當初你帶走她時,是如何對我說的?!”
竹影的態度卻很倔強:“三爺,彆讓部屬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