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臣……”

影象中的沉琴一幕又閃現在了雲辭的腦海當中。阿誰斷交決然的女子麵龐，曾在這間書房裡變作美好含笑，可本日，她的容顏又與那晚堆疊在了一起。

“不如我對子奉說，放你自行分開？”雲辭考慮著摸索。

隻是未曾想到，這一番貴重的情意，竟是雲公子贈給本身的臨彆禮品。晗初很喜好，愛不釋手，但這喜好當中，彆有一番滋味——雲氏，有如天涯之雲，可望而不成即。

“二公子可看細心了？”雲辭淡淡再問，這一次語氣已暖和很多。

莫說本日晗初不施脂粉、素麵朝天，已非當初在醉花樓裡胭脂朱唇的粉黛模樣。即便麵前這一名，與影象裡的美人是同一小我，明璀現在又那裡敢再多說甚麼？

晗初再次點頭。

那目光恰是來自明璀。他聽聞雲辭發話，便略略昂首掃了一眼。但見光芒暉映之下，有一女子站在雲辭身邊，周身都披髮著暈染的光芒。兩人俱是一襲白衣，超凡脫俗，彷彿……神仙眷侶？

他話音剛落，但見晗初已端著托盤返回書房，為明家父子一一奉茶，最後又回到雲辭身邊，放下一盞花間清露。

雲辭收下拜帖，於東苑書房傳見待客，晗初冇有躲避，陪侍在側。

雲辭端過茶盞啜飲一口，又對明家父子道：“遵循明公子所言，貴府走失的婢女極美，擅琴，說來我這裡倒有一名，剛好是沈小侯爺所贈。想來明二公子聽到的傳言，所指是她無疑。”

“明大人。”雲辭冇有給他機遇開口，已是製止道，“還是讓令公子回話吧。”

雲辭仍舊噙笑：“聽聞貴府走失了一名婢女，樣貌極美，又擅琴瑟。隻不知為何，明二公子會搜到追虹苑來？須知此處但是沈小侯爺的私邸。”

“既然如此，兩位歸去吧。”雲辭幽幽說道，“本日之事乃曲解一場，我不會放在心上。不過此次我是奧妙入京探友，不想叨擾聖上，還望明大人諒解。”

盒內是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寶：狼毫湖筆、鬆煙徽墨、檀香箋紙、紫金端硯。

明璀被那聲詰責所懾，打了個寒噤，趕緊解釋：“不，不是的。小人與沈小侯爺向來交好，又怎會如此無禮。本日本就飲了酒，又聽了身邊兒東西的攛掇，才做下這等混賬事……”

“曲解嗎？”明璀隻聽雲辭的哂笑重新頂傳來，帶著幾分不容置疑，“二公子還是細心瞧瞧，免得今後總惦記取。”

雲辭見字不語，斯須，從書案的屜中取出一個裝幀精彩的盒子，道：“原是想著晚些時候再給你……本日既然想起來，也不必再遲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