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嗯”了一聲：“你還是彆去看她了，免得她內心難受……”他想了想，又道，“此事既然你都曉得了，想必太夫人也曉得了。你無妨去問問她白叟家，看看能有甚麼主張。”

出岫隻覺腦中一片混亂，正待開口扣問內幕，沈予已是神采慚愧地歎道：“想容她……遭人刁悍了。”

十個月未見，沈予清俊之餘也肥胖很多，下頜上冒出泛青的胡茬兒，為他平增了幾分陽剛之氣。但現在出岫顧不上細細打量他，一進門便劈臉蓋臉問道：“想容不是才八個月的身孕嗎？如何俄然分娩了？”

威遠侯府的確出了“不測”，沈予也的確被雲想容絆住了，但卻不是雲想容使了手腕，而是——她即將分娩了！

何如沈予不給她逃離的機遇，反而箍得越來越緊。他俯身將下頜抵在出岫的肩上，深深嗅著她的髮香，收回一聲似滿足、似不滿的長歎：“我好想你。”

出岫咬著下唇點頭：“不……我不曉得……”

他的確欠雲想容很多，產生此過後也更加虧欠於她。但人都是無私的，若要讓他為了這份慚愧而捨棄出岫，捨棄這份他好不輕易爭奪到的豪情，他自問做不到。

沈予深深吸了一口氣，一陣冷冽及肉痛頃刻生出：“晗初，我真悔怨！那晚我應當不顧統統要了你。一旦生米煮成熟飯，你就不會這麼瞻前顧後了！”

沈予曉得出岫的性子，更怕她會始終活在對雲想容的慚愧當中，趕緊再道：“晗初，我不準你胡思亂想！這事我本就冇籌算奉告你，對不起想容的是我，與你無關！”

“強……”一個“暴”字還冇來得及驚撥出口，出岫已被沈予掩住了朱唇。後者低聲叮囑：“你彆作聲。”

出岫搖了點頭：“此行前來，一是為了和左相商討承兒的婚事；二是為了收回北宣的買賣。現在頭一件事已包辦好，我比來幾日會進宮去見天授帝。”

出岫半晌冇有說話，很久，才語帶黯然地對沈予反覆問道：“你先奉告我，你要如何安假想容？另有……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