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服從。”淡心用雙手用力撐地,漸漸地站起家來,但她不敢坐下,隻神采嚴峻地站著,雙手掩在袖中緊緊交握,一如她現在糾結難明的表情。
“朕恕你無罪。”“那也不敢說!除非……您賜給奴婢一塊免死金牌。”
天授帝仍舊冇有開口的意義,隻鳳眸聚光盯著她看。淡心被帝王那道懾人的目光驚得肝膽欲裂,忙強作平靜地走到櫃子旁,從抽屜裡取出兩根蠟燭,放到燭台上一一點亮。
淡心那裡肯讓,倉猝點頭回絕:“不!不!聖上九五之尊,怎能……”“如何不能?”天授帝及時開口打斷她,似打趣又似當真隧道,“朕是害你受傷的禍首禍首,倘若不親眼瞧瞧你傷勢如何,實在難以心安。”聽聞此言,淡心已驚得說不出話來,想哭又感覺眼底乾澀無淚。她高低牙關死死咬緊,精美的容顏在燭光下顯得分外慘白。天授帝見狀這才朗聲笑起來,笑得淡心一頭霧水,更是無措。
“太夫人和夫人若想乾政,大可繞過您直接去聯婚。雖保不準能說動莊大人,但以誠王殿下對我們夫人的情義……隻要他出馬保媒,必能說動葉太後。”
“您不樂意賜婚葉家,奴婢倒能瞭解。太後孃孃的家屬倘若過分強大,必將會威脅您的職位,也會讓誠王殿下身份難堪……”淡心說到此處,偷偷瞄了天授帝一眼,見他固然神采陰沉,但也似成心聽下去。
這個淡心實在過分純真,還敢在帝王麵前還價還價。天授帝不住地發笑點頭:“倘若朕想要你的命,即便你有免死金牌,也一樣得死。”
因而她壯了壯膽,持續說道:“倘若不聯婚,南熙世家便是三足鼎立——雲氏、莊氏、葉氏各有權勢,實在不好把控。可雲氏若與此中一家聯婚,那另一家天然也就不敵了,隻要您不讓雲氏和葉氏聯婚,太後孃孃的家屬便不必顧忌。因為您不必親身出馬,葉家也會在無形中被打壓下去。”
她話到此處,天授帝已模糊有了憤怒的跡象,目光懾人如同殘虐的閃電。
天授帝目中精光畢現,鳳眼微眯打量著她:“說下去。”他想聽聽淡心如何闡發謝太夫人。
淡心抬眸望去,隻見對方一臉山雨欲來的神采,公然是喜怒無常。此時現在,她巴不得將一張嘴縫起來——“禍從口出”這四個字真真是讓她深有體味。
屋裡頃刻比方纔敞明很多,氛圍也冇那麼駭人了。至此,天授帝才終究沉聲開口,話中帶著幾分清冷的戲謔:“你膽量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