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沛瀟仰首而笑:“好,即便我贏了,也是要替你討情的。”說著他便借力使力,伸手拽住沈予的足跟,大笑一聲借力攀爬。
天授帝暴露寥寥笑意,道:“你來得恰好,沈予正在誇你冇有乘人之危去搶匕首。”
時候緩緩流逝,桌上的香爐又燒掉了一段香灰。香頭上星星點點的色彩彷彿並不是香火,而是凶獸的血盆大口,正一點一滴吞噬掉一小我的生命。
竹影和淡心亦是看得瞠目結舌,為沈予捏了把盜汗。饒是天授帝交戰無數,身邊妙手如林,見了這等工夫也是寂然讚歎:“好技藝!”言罷再看侍立一旁的岑江,問道:“這工夫你能比得過嗎?”岑江早已看得目瞪口呆,點頭道:“臣自愧不如。”
特彆出岫看不出此中門道,如果見誰“出錯”下滑,都要忍不住心中一緊,再看本來是個障眼法,又不由安下心來。她用眼風悄悄去看天授帝,見他正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與身側的岑江低語幾句,評價一番。
出岫再也忍不住驚撥出來,淡心也是“啊”的一聲。就在世人覺得沈予即將摔得粉身碎骨時,他卻在半空中向前傾身,仰仗腰力將身材彎成弓形,下墜的同時蓄勢發力,一頭撞進第五層的扶欄以內,滾落進了露天的廊台。
而沈予則是臂力驚人,不但能長時候攀於扶欄之上,還能負重滿身力量在空中變幻身法。他出拳勁猛沉穩不動,老是在料想以外發拳打擊,卻失於下盤太弱,每被捏住缺點。
再看聶沛瀟與沈予一起上行,間或不忘脫手過招。兩人皆是一手攀著扶欄,另一隻手與對方比試。從拳到掌、從掌到腕,出岫隻看到兩人的手臂來回舞動,卻看不明白他們使了甚麼招數。
匕身上的紅寶石如同一道紅色閃電,在夜空中敏捷劃出刺眼的紅痕。眼看匕首已滑到了簷牙邊兒,再有一寸便要從摘星樓上掉下去,沈予頃刻變得惶恐失措,竟是不管不顧地縱身躍下,想要去撿起那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