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辭好似極其無法，歎道：“你要我說甚麼動聽的話來哄女孩子，我還當真不會說。這下可難倒我了。”

出岫聞言，隻將身子今後靠了一靠，試圖闊彆雲辭的壓迫目光，雙手抱膝道：“侯爺是奴婢的仇人，奴婢做牛做馬、結草銜環都難以……”

出岫猶自不敢置信，一雙瞳眸翦水盈盈，驚駭地看向雲辭，半晌，才曉得掙紮出他的度量。

“我隻是表達我的設法罷了。”他緩緩伸手撫上她一縷烏黑豐盈的青絲，亦不再多言。

“嗯。”她垂眸側首。

出岫死死咬著下唇，不知是該承認？還是否定？

這一次，出岫對峙著，不點頭也不點頭。

雲辭發笑，輕咳一聲：“那我以主子的身份號令你，出岫，我問一句，你不必開口，隻需點頭或點頭，好嗎？”言罷又好似想起甚麼，再彌補道：“不能願意，不準騙我。”

本來是想就這首詩奉告她，他已曉得她是晗初。可話到口邊，雲辭臨時竄改了主張，笑道：“那日你拿著詩來找我品鑒時，曾寫過一句話——‘這世上能尋到一雙相知之人，算是古蹟’。”

“誰許你自稱‘奴婢’的？”雲辭淡淡打斷她：“我的話都不聽了？”

他邊說邊執起出岫的雙手，想要給她以現世安穩：“緣起緣滅，都不是我們所能節製的。我該感激那小我，若冇有他，如何能讓你碰到我？”

“有甚麼不配？還是你嫌棄我身有殘疾？”雲辭安然隧道：“我曾掙紮了好久，不肯這身材拖累你。可我也想無私這一回，我有自傲能比凡人更令你歡樂。就好似你疇前不會說話，也能令我歡樂一樣。”

天下女子，任是誰麵對著一番密意剖明，想來也不會無動於衷。何況早在出岫失聲之時，這份前緣已定。她又哭了，隻是這一次，落下的是欣喜的淚水，不比疇前。

“記不記得那首《朱絃斷》？”提起這首詩，雲辭非常感慨，這清楚是彆的男人為她寫的一首詩，卻成全了他對她的心機，也釋疑了他對她琴技的歌頌。

雲辭發自至心腸笑了：“那是對我偶然？半分也冇有？”

“不是，我……”出岫隻覺咽喉一陣乾澀，也不知是心機感化還是甚麼，已說不出半句話來。

雲辭有些驚駭會從出岫口入耳到“赫連齊”三個字，但細心想想，也冇甚麼可駭，那是她趕上他之前。

明顯相互成心，卻要生生斬斷，這番疼痛，痛過剜心。

聞言，出岫幾近要將一張臉埋在雙膝當中，不知該說些甚麼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