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晗初眸中垂垂浮起幾分自嘲，攥著撿起來的宣紙，持續沉默。

屋內墮入一陣詭異的寂靜，兩人都是相對無言。最後，還是晗初率先突破氛圍，緩緩綻放出莫名的笑意。她蘸了墨汁，慎重地伏案寫道：“我會留在京州。”

傷人三分，自傷七分，大略如此。

“走了一個赫連齊，卻能獲得挽之的看重，你算是不賠反賺。”明顯曉得話語傷人，沈予還是禁止不住本身的情感。

“好女人？糟蹋？”沈予好似聽到甚麼笑話，放聲大笑：“你若曉得她是誰，恐怕不會當她是個好女人。”

縱使愛逾生命，可到底，晗初也隻是個女人。

“我倒是小瞧你了。”沈予麵色深沉看向晗初，語氣帶著淡淡的諷刺。

現在沈予已是憤恨非常，也自知方纔的行動輕賤了晗初。他微闔雙目，試圖平複情感，好久也冇有出聲。

美色？雲辭聞言，幾不成見地蹙了蹙眉：“你該曉得，我不是這類人。”

“是。”雲辭利落地承認，又道：“剛好現在屈神醫已解纜前去房州，也許他能治好晗初的喉疾。

雲辭本來想當著晗初的麵與沈予談一談，可臨進門時，他竄改了主張，對晗初含笑道：“你先歸去。”

話音落下好久，屋內都冇有迴應。此次換做沈予沉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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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之間何來師徒之情？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嗎？”沈予又笑了半晌，一語直擊晗初心上：“你且看著，相互相處愈久，要麼是他垂憐你，要麼是你敬慕他！”

彷彿是有萬箭齊發，穿心而過。同時落空愛情與友情的滋味令沈予難以接受。明顯曉得雲辭並不體味他對晗初的心機，可要開口透露那一番密意，他辦不到。

“正因我曉得她是誰，纔會開這個口。”雲辭開闊地望向沈予，道：“你不能因為她出身風塵，便摧辱她。疇前的事也不是她的錯。”

麵對雲辭的詰責，沈予仍舊冇有接話。他斂去哂笑與冷冽，麵上已看不出分毫情感。就在雲辭想要再次開口勸說時，他才悶聲問了一句：“你就這麼喜好她？”

“怎得俄然決定不走了？”沈予見晗初出門，才笑著扣問雲辭。

雲辭俄然怔愣，待反應過來沈予話中之意，趕緊開口駁斥：“男女之間並非獨一‘情’之一字。我待她……不過是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