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未在這個話題上持續說下去。待用過午餐，雲辭又持續回到書房裡，竟是冇有歇息半晌。晗初在旁察看半晌，才發明他是在編輯冊本，但詳細內容是甚麼，她看不出來。

而現在，俄然多了一個女子喚他“雲公子”，不知怎得，竟然令雲辭想起淡心疇前看過的話本子。“公子”不是那些癡男怨女之間的稱呼嗎？

“可不是，我不過兀自猜想幾句，她便承認了。”淡心想起方纔從晗初那邊清算的紙條還冇拋棄，便拿出來做左證：“她寫字的紙條還在我這兒呢！”

臨時不說瘦金體極難練出成績，單看短短幾日工夫便能寫出兩三分內涵來，已足以令雲辭大為欣喜。女子習瘦金體，這還是他曉得的第一個！

雲辭隻覺心中的愉悅感又濃了幾分。也不知是因為麵前的少女誇他的字“有風骨”，還是因為他的慧眼識人。

雲辭的目光還是落在她寫字的紙上，定定看著那瘦金體寫就的幾個字。雲公子？雲辭還從未聽過這個稱呼。

她見雲辭神采大好，忙又道：“主子，眼下可不能讓出岫歸去。您有所不知，西苑裡頭阿誰茶茶會欺負她的！”

晗初“唰”的一下臉紅了起來，顏若桃李，鮮豔欲滴。

可雲辭到底是瞧了出來，沉吟一瞬歎道：“不要逞強，過幾日子奉得了空，我再與他籌議換個新方劑。”

紙條上的這些字，並不是簪花小楷，乃至不是晗初疇前的筆跡。反倒有三分像是……他的字？

是以第二日晗初早早便起了身，前去書房等待奉養。時價卯時，雲辭尚未前來，她便兀自清算著書案，又順手遴選了兩張雲辭寫過的草紙，細心察看運筆之法。

他俄然很想聞聲晗初開口說話，想曉得她是甚麼樣的聲音，從她口中說出“雲公子”三字又是如何一番氣象？

雲辭瞧著紙上謹慎翼翼的問句，忽而含笑起來：“豈會？你誇我的字有風骨，我怎會活力？”

見了這一句，雲辭才輕笑出聲：“如何又說到青樓裡去了？”這令他想起批評《朱絃斷》的那一日，出岫彷彿對青樓女子的境遇頗多感慨。

雲辭看在眼中，並未多言，隻揮退了竹影，對晗初道：“研墨罷。”

竹影有些怨怪地瞥了晗月朔眼，才低低徊道：“小侯爺叮嚀了，您得好生歇著腿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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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藥方上不過寥寥百餘字，寫著藥材、斤兩、用法、用量。這纔不過十來日工夫，她卻對比著那張藥方，開端練字了！並且還不是臨摹，而是舉一反三地練出了神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