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本來讓她來書房奉養,這些日子卻冇有傳喚,可不是擔憂她肩傷未愈,怕她磨墨牽動傷口麼?”
淡心見她的神采有些難堪,也想起來今早兩人初遇時,的確冇瞧見晗初帶承擔,便微微感喟:“你好歹也是小侯爺送來的人,他竟是連給你添置件衣裳都不捨得!”
是淡心的聲音。
“還笑!你自我折磨一番,連帶主子也被折騰一番,很歡樂麼?”淡心的聲音又進步兩分:“你可曉得你肩上被一截斷裂的玉簪子紮了出來,幾乎拔不出來。”
灑掃天井的差事由侍衛竹影兼任;
此時淡心剛好為晗初敷完了藥,便撩起她身上的薄紗,重新為她穿戴好:“謝我做甚麼,為你拔簪子的又不是我,你還是去處主子伸謝罷!”
豈知晗初聞言,倒是執筆再寫:“青樓裡都是幺蛾子嗎?”說完還抬眸看向淡心,眼神裡很有些慎重的意味。
晗初固然冇有轉頭去看她的神采,也能猜到她此時已是口硬心軟。如此想著,不由抿唇笑了起來,也牽涉到了肩上的傷口。
聽淡心這般一解釋,晗初也放心了。明顯曉得淡心是個心直口快的性子,她便也未幾計算,再次淺淺一笑,眸光裡又轉回了幾分和順清麗。
晗初趕緊點頭,又想起本身唯有一件換洗衣裳,來東苑之前剛好洗了,冇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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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心夙來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物,現在瞧見晗初如此乖順,方纔的火氣也消了大半,再指著她肩上的血跡,道:“這衣裳染了血,太不吉利,快去換下來。”
淡心邊說邊往書房偏廳外走去,走了幾步見晗初仍舊立在原地,非常無法隧道:“還不跟著我去找衣裳!莫非要我捧過來奉侍你換麼?”
雲辭聞言有一瞬的怔忪,眸光裡帶著幾分不測與不成置信。他鮮少如此寂然地看著淡心,反問她:“我待你和淺韻不好嗎?”
雲辭含笑著,並未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