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兩個禮節完成以後,前麵的“納吉”便要大要上顯得慎重一些——如果進入了納吉,那就意味著事情原則上已經定下來了,然後要敲定黃道穀旦辦事。因而理所當然地,楊廣和蕭妃都勸蕭銑,在問名之禮後的次日,與楊潔穎一併懇請入宮侍疾,看望一下獨孤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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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數全數到位以後,蕭銑回了崇仁坊本身的宅院埋頭大睡了三天,隻等中秋佳節那天的最後一道親迎之禮。親迎固然還是要停止的,不過因為他要娶的是郡主,以是並不會真的如平常百姓家那樣把公主接返來成禮——既然是叫“尚主”,天然是要本身和上門半子普通到東宮去成禮的,不過這也是天家禮法,冇甚麼好感覺屈辱的。
獨孤皇後口中提到蕭銑的叔父,明顯是想起了當年蘭陵公主出嫁之前,河東柳氏與蘭陵蕭氏爭為駙馬的那段舊事了。隻可惜當時柳述不但有楊勇支撐,更有高熲支撐,而當時高熲在皇傢俬事上的影響力,都還尚且在皇後之上,乃至於楊堅根基上隻聽高熲的諫言與朝臣聯婚。但是這件事情上,現在看來,獨孤皇後本身畢竟是不對勁的。
半晌,老眼昏花的獨孤皇後終究重視到了蕭銑。
想要娶郡主過門,並且是一個說不定幾年後就會進級為公主的郡主過門,聘禮當然不能寒酸了。蕭妃一開端還擔憂侄兒家孤身一人,冇得積儲,還想偷偷塞點私房疇昔幫襯一下,不過蕭銑天然是很有原則地回絕了姑姑的美意,他現在有軍人彠在背麵幫著他辦理謀生,數十萬貫身家還是有的。
拿到穀旦後,納征聘期便利落多了。納征與納采性子差未幾,都是男方給女方送東西,隻不過前一次是意向性地預定,這一次則是實實在在地聘禮了,請期與納征幾近能夠同時完成,隻要女方收下了納征的聘禮後,男方以此前問得的穀旦相詢,女方冇有反對定見,請期就算敲定。
太常寺主朝廷祭奠禮法,要說占卜黃道穀旦誰最權威,那便必定是太常寺這個衙門無疑了。太常博士固然不是衙門的主官次官,倒是專業人士,歐陽詢與蕭銑暮年的師兄弟乾係又是男女兩邊支屬都曉得的,便更加便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