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精兒似的、策畫著婚姻好處的高門貴府,決然看不上她。
她腹中的胎兒不過兩個月,恰是最傷害的時候,沈太師又不讓請太醫開安胎藥。
都已經撕破臉了,還來裝甚麼無辜?
她做出一番楚楚不幸的委曲模樣,實在令浣紗浣葛等人看著噁心。
沈風斕悄悄一點頭,她巴不得柳姨娘和沈風翎,從速消逝在她麵前。
這回不待浣葛開口,她親身道:“姨娘頭上那根鳳釵,是母親的遺物,一品誥命夫人的雙鳳規製。我和姨娘說越級犯上是極刑,她就昏倒了。”
沉默半晌。
她朝沈風斕瞥了一眼疇昔,丟下了一句氣得沈風斕肚子疼的話,“姐姐如此守禮,曉得甚麼是越級犯上。不消幾日姐姐出閣了,眼不見為淨就是了。”
這話一出口,沈風斕也愣了半晌。
她說話的時候,目光死死地盯著沈風斕,一副篤定沈風斕做了甚麼對不起她的事的模樣。
妾侍是半個主子,主子的孩子還是主子。
“三mm說甚麼胡話?誰母親?我母親,莫非不是三mm的母親?!”
午後的蟬鳴聲異化著炎熱的氣浪翻湧著,畫棟朱簾的繡房當中,沈風翎和沈風斕大眼瞪小眼。
“蜜斯這是如何了?”
要曉得堂官能做到沈太師這般實屬鳳毛麟角,絕大多數宦海沉浮,這一代煊顯赫赫,說不準下一代就窮到要飯了。
她邇來不敢多飲茶,隻怕對腹中胎兒不好,以是略有躊躇。待將那茶盞靠近了聞,才聞到此中一股人蔘的氣味,這才放了心。
隻要公侯府第的爵位是鐵飯碗,穩穩鐺鐺。
她含混了疇昔,冇有說柳姨娘是聽到沈風斕鳳釵之說,而昏倒的。
沉默了好久,沈風翎恨恨地先開了口,“二姐姐,我娘這是如何了?”
待她們一走,沈風斕不由捂著肚子垂下了腰。
玉珍是她房中最得用的丫環,當初是柳姨娘特地送給她的,做事非常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