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實際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聖上就是送人去庇護晉王的!
見他撒夠了氣,程公公這纔上來,用一方帕子替太子掩住了下頜的傷口。
他在東宮十幾年,深諳太子的心機,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貼合他肺腑的言語。
“殿下,您受傷了!”
他一衝動,下頜的血口被扯到,疼得他齜牙咧嘴。
此情此景,隻要在太子身邊奉侍了二十年的老宮人,程公公敢說話。
那太醫見著一地碎瓷片,和滿殿宮人瑟瑟顫栗的模樣,心知這裡方纔定是一番暴風驟雨。
晉王不忿得寵,反手陰了太子一招,弄死了汗血寶馬。
太子被罰禁足於東宮,派出東宮侍衛統領譚三,關鍵死晉王側妃腹中骨肉。
大家都說是他太子關鍵死晉王,以是喪芥蒂狂出了這一招。
故而隻道:“殿下放心,這隻是小傷口。微臣開一些外敷的藥,毫不會留下疤痕有辱殿下英名。”
就這麼直接送到了晉王府四周,說是晉王府那條街滿是皇親國戚,要加強巡查。
太子捶胸頓足,還不解氣,看了眼已經空無一物的桌麵,隻得一屁股坐回了榻上。
“公公,你說,父皇真的不會思疑本宮嗎?但是那起人,那起不得好死的人都思疑本宮!”
如果親骨肉兄弟就不會手足相殘,青史上就不會有沙丘之變和玄武門事情了!
想盛唐的秦王李世民和太子李建成,莫非不是親骨肉兄弟?
他身為寺人,聲線原就比平常男人低柔,勸說的語氣更是循循善誘,“殿下想想,聖上派出龍騎營,那是在保衛天家顏麵。而非是為了――”
太子不知拿甚麼事讒諂晉王,使得晉王得寵。
合情公道,無懈可擊。
太子昂首,看著程公公老邁慈愛的麵龐,氣憤的情感不自發地減緩了很多。
他還很小的時候,程公公就陪在他身邊,做東宮的掌事寺人了。
太子在殿中暴走,嘴裡念著晉王兩個字,恨不得將他拆吃入腹,才氣解心頭之恨。
“該死,十足該死!晉王該死,你們也該死!”
隻要不留疤就好。
他向後靠在坐榻的雕欄上,白胖的臉敗壞了下來,更加像一塊發酵的麪糰。
程公公柔聲安撫他,“這是當然了。殿下想想,晉王殿下再不好,到底是皇子。晉王府闖進了歹人,還把晉王殿下傷了,那是侵害了聖上的顏麵。”
也不知高高在上的聖上,是否聞聲了,眾大臣的竊保私語。“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