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殿下臉上這傷口,可要緊麼?”
如果親骨肉兄弟就不會手足相殘,青史上就不會有沙丘之變和玄武門事情了!
太子這一通發怒以後,也有些累了,擺了擺手,那太醫見機地退了下去。
東宮,太子寢殿。
太子氣急,喪芥蒂狂派出死士,要滅晉王府滿門!
有人提起了晉王莫名其妙被聖上蕭瑟的事,另有太子因私騎汗血寶馬致馬身亡的事……
他擔憂地看著太子的傷口,號召守在殿外的侍衛,“快去請太醫,太子殿下受傷了!”
“他可好了,不過一把火燒了一片林子,父皇的心又軟了,竟派了京中龍騎營在晉王府四周保護!”
想秦二世胡亥與始天子的宗子扶蘇,莫非不是親骨肉兄弟?
閉眼思忖了半晌,他忽而一拍坐榻,憤而起家。
程公公向身後悄悄一揮手,揹著藥箱的太醫疾步上前,為太子措置傷口。
太子公然安靜了很多,咀嚼著程公公的話,更加感覺有理。
一卷青史,赤血染就。
他對程公公的話,天然信上幾分。
有人就提出了分歧定見,太子和晉王到底是親骨肉兄弟,如何會痛下殺手呢?
也不知高高在上的聖上,是否聞聲了,眾大臣的竊保私語。“啪――”
太子昂首,看著程公公老邁慈愛的麵龐,氣憤的情感不自發地減緩了很多。
為甚麼?
當今聖上高坐金龍椅之上,他雖已大哥,脊背仍然筆挺如鬆,鬢邊白髮劃一如刀削。
太子被罰禁足於東宮,派出東宮侍衛統領譚三,關鍵死晉王側妃腹中骨肉。
“晉王殿下。”
“殿下不要焦急,隻要聖上不把罪名歸到您頭上,您就是明淨的。”
他一衝動,下頜的血口被扯到,疼得他齜牙咧嘴。
“該死,十足該死!晉王該死,你們也該死!”
晉王不忿得寵,反手陰了太子一招,弄死了汗血寶馬。
“公公,你說,父皇真的不會思疑本宮嗎?但是那起人,那起不得好死的人都思疑本宮!”
“他晉王府著火,憑甚麼算到本宮頭上?那本宮被禁足東宮,又算到誰頭上?!”
他身為寺人,聲線原就比平常男人低柔,勸說的語氣更是循循善誘,“殿下想想,聖上派出龍騎營,那是在保衛天家顏麵。而非是為了――”
想盛唐的秦王李世民和太子李建成,莫非不是親骨肉兄弟?
程公公柔聲安撫他,“這是當然了。殿下想想,晉王殿下再不好,到底是皇子。晉王府闖進了歹人,還把晉王殿下傷了,那是侵害了聖上的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