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南晏的益德太子妃,阿木爾當然不能隨便嫁人。考慮一瞬,他道:“阿木爾,隨我回兀良汗,我給你找個好的……”
“狐狸精!”又不等他說完,寶音便搶過話去。說完,看阿木爾神采都變了,還靈巧地抿了抿嘴,笑嘻嘻問:“莫非我說錯了?”
東方青玄:“……”
東方青玄默許普通看著她,“你應當喚她一聲……”
東方青玄直視她,“我是你寄父。”
“可寶音不要阿爹對我那種喜好,要阿爹對阿孃那種喜好。”
寶音小下巴微微抬,說得很有些高傲:“阿木古郎此言差矣,我父皇治下都城,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無偷無竊,更無行凶詭詐之事,寶音如何出來不得?你當是你那蠻荒之地麼?”
小女人說得委曲,小鼻頭吸吸,小嘴巴翹翹,像一顆受儘虐待的小白菜似的,聽得東方青玄眉頭直皺,哭笑不得。可哪怕明曉得她瞎掰的,卻很難向她動氣。
也正因空曠,方顯那居中的一騎極其諦視。
小寶音伸出的雙手,仍僵在半空,半是霸道半是撒嬌。
寶音在東方青玄那邊受了委曲,又在趙炔這兒受了委曲,神采本來已經很丟臉了,但聽到他說有阿孃的“金玉良言”做指導,頓時又鎮靜起來,幾近是蹦跳著上了台階,走到矮她半個頭的弟弟身邊,樂滋滋地問:“甚麼話?炔兒,快,快奉告長姊!”
與小孩子辯論不會有成果,東方青玄也不屑為之。他暗自腹誹著趙樽對寶音的“教誨體例”,苗條的指尖揉向額頭,淡淡道:“便是冇有傷害,但本日是你父皇和母後大喜的日子,你出宮也是不當,從速歸去吧。”
她在炔兒的幫部下偷溜出宮,穿了一身小寺人的衣衫,為了避這大風雪,頭上還裹了一張不倫不類的大頭巾,幾近遮了她半個身子,除了一雙眼睛露在內裡,幾近冇有任何特性。
這是要親身送她歸去?
東方青玄麵色一斂,少了幾分平常慣有溫和笑意,添了幾分凝重的冷酷。對峙了好一瞬,看小丫頭對峙的神采,他終是伸手拉住她,把她帶入馬車中,放在劈麵的墊子上坐好,低低叮嚀。
“不是把你送歸去了嗎?如何又跑來了?”東方青玄蹲身拍拍她身上的落雪,語氣儘是指責,“還坐著,捨不得起是嗎?這一早晨,你儘在這折騰,如果著了風寒,生了病,看虧損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