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青玄看著小丫頭凝重的臉兒，又看一眼阿木爾古怪的神情，當真道：“寶音，她便是……”

東方青玄眉頭皺緊，“兀良汗的大妃。”

東方青玄驚住了。

寶音斜眼看他，“正因如此，我才該當分開，不做打攪他們的討人嫌啊……莫非阿木古郎不懂？”

寶音小下巴微微抬，說得很有些高傲：“阿木古郎此言差矣，我父皇治下都城，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無偷無竊，更無行凶詭詐之事，寶音如何出來不得？你當是你那蠻荒之地麼？”

“啊！趙炔——”寶音衝了疇昔。

東方青玄沉下臉，“寶音，不成無禮！”

這不是給趙樽出困難麼？

她吸吸鼻子，像是想通了甚麼，小臉上還掛著淚水，唇角卻暴露了一抹笑容，“阿爹說，你是屬狐狸的，慣會哄人，寶音還冇有見到你的大妃，是如何都不肯信賴的。你必然是為了哄寶音，用心編故事來著，對不對？”

東方青玄：“……”

“這……”如風想到今兒的帝後大婚，躊躇道：“這時候了，不太好吧。”

寶音狀似吃驚的“哦”了一聲，一本端莊問他：“你這麼拽的認親，我父皇……同意了麼？”

在一人一馬躁動的較量中，夾著飛雪的風，吹開她頭上的大巾子，帽子蓋不住的混亂絨發，在鬢角緩緩飛舞，她稚氣的小臉上有對峙、有固執，她坐於頓時的身姿也端方得冇有半點小女人的嬌氣，倒添了幾分玩世不恭的少年英姿。

她的畫像？阿木爾幾不成抑地衝動起來。

東方青玄夙來高調，不管是曾經的錦衣衛多數督車駕出行，還是現在以兀良汗的大汗身份呈現，他每到一處，必引得人膽戰心驚不成，彷彿永久都得以一種近乎碾壓的姿式過路。

東方青玄：“……寶音。”

東方青玄眉梢一揚，“我會讓你見到的。”

寶音咧開小嘴，笑得嘚瑟，“與你私奔。”

東方青玄身姿穩定，端坐在馬車裡，看著那一人一馬的影子，額頭突突的跳……小丫頭確切有些像她娘。不過不是五官，而是她這小性兒，跟個野孩子似的，哪有半分小女人的內疚？

東方青玄直視她，“我是你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