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青玄眉頭皺緊，“兀良汗的大妃。”

也正因空曠，方顯那居中的一騎極其諦視。

寶音撇撇小嘴巴，說得委曲，“大妃不能是寶音麼？”

阿木爾烏青的臉，幾近碎裂成渣……

斥責瞭如風，東方青玄出了世安院大門。

燒著地龍的房間裡，阿木爾看著東方青玄從入屋起就緊緊皺著的眉頭，親手為她沏了一壺香氣盈鼻的碧螺春，放在紫檀木的茶幾上，輕聲問：“為何愁眉不展？碰到他家小魔女膠葛了？”

東方青玄：“……寶音。”

“阿木古郎，你說過的，你喜好寶音的……你說你得了餘暇，便會從漠北來看我……我等了好久好久，你都冇有來……你派人送來的杜鵑花開了三次，還是冇有來……阿木古郎，寶音好不幸的，爹不疼，娘不愛，整天受弟弟欺負……”

很久，他闔了闔眸子，“嗯”一聲。

寶音笑得好不靈巧，“是啊，大嬸兒，你的畫像寶音常在宮裡瞥見……這麼熟的臉，自是不會認錯的。”

從寶音出世，她便冇有見過她，可小丫頭卻說認得她，還說她經常瞥見她的畫像，這說瞭然甚麼？難不成是天祿私藏她的畫像在宮中？難不成他也是一向念著她的？

東方青玄眉梢一揚，“我會讓你見到的。”

馬車龐大的輪子壓在青石板上，收回吱吱的脆聲。

一聲似歎似無法的感慨後，緊閉的車帷撩開了。

她在炔兒的幫部下偷溜出宮，穿了一身小寺人的衣衫，為了避這大風雪，頭上還裹了一張不倫不類的大頭巾，幾近遮了她半個身子，除了一雙眼睛露在內裡，幾近冇有任何特性。

這寶音哪還是他當初捧在掌內心牙牙學語的模樣？

趙炔臉一黑，“……家門不幸。”

一行數十個侍衛，隨在馬車以後，陣容浩大。

“等你。”

東方青玄看著小丫頭凝重的臉兒，又看一眼阿木爾古怪的神情，當真道：“寶音，她便是……”

“我冇有……”

這小腦袋瓜裡，都裝了些甚麼？

寶音一愣，“誰？”

“阿木古郎……”

東方青玄語氣不善，阿木爾卻仍然帶著笑，“這是他的事。”

“嘿，我感覺我實在像孃的。”

東方青玄：“……”

一共四匹結實的漠北健馬，蹄聲烈烈。

心臟怦怦跳著，她婀娜的腳步，有些虛軟。

說到最後一個字，她“哇”的大哭起來。

小小孩兒，竟這般強辯。

寶音咧開小嘴，笑得嘚瑟，“與你私奔。”

想到現在她這些莫名其妙的思惟，他不由有些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