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灌酒,元祐眯了眯眼,像是被觸到了內心的某一點。
他們走的是往神機營去的西門方向。
元祐盯住她沉默了好久,一把奪下她手裡的酒碗來,挑了挑唇角。
想到東方大妖孽的手腕,短短的幾步路,她走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冗長。她心知,一旦讓東方青玄發明瞭,那她統統的打算都得毀於一旦不說,隻怕今後想要逃之夭夭,更是難上加難了。
“確切如此。小爺我今後,不還是得娶一個連麵都冇見過的女人麼?不過幸虧我不像我十九叔,我想得通,我那後院兒裡啊,已經儲備了大量的美人兒,哈哈,清閒快活著呢。”
幾近就在夏初七轉頭的當兒,那關押過她的柴房方向,一簇簇火光忽地沖天而起,帶著濃濃的玄色煙霧,像一朵朵紅與黑的蘑菇雲,瞬息間便照亮了半個天涯。
“行,那就喝個縱情。”
夏初七內心的一塊兒大石頭落下去了。
“……”
元祐時不時瞟她一眼,“你可真懂他?”
元祐在木板床上坐得似是有些乏了,伸了個懶腰,這才慢吞吞的從柴房裡鑽了出來,身邊帶著阿誰隨他進屋的小兵,一向低眉順目標跟著,大氣也不出地拎著一個與他體型不太符合的硬木大食盒,一道往拴馬的處所走去。
“懂甚麼?”
“完了,你那兵,吳四他……”
可貴元小公爺這麼肯交底兒,夏初七也給麵子的冷靜聽著。
“無事。”元祐也回往了一眼,“隻當為國捐軀了。”
“小爺我隻愛美人兒,不愛那江山。”
那小兵挪了挪頭上的帽子,輕著嗓子,“我免得,不會讓人看出馬腳來的,放心吧。”
她驚住了。
她喝著酒,一向碎碎念。
裡頭儲藏的乾柴,一旦趕上烹了油的烈火,燒起來結果非常的驚人。幾近轉刹時,便把全部柴房給吞噬了,火勢很快漫延向了柴房兩邊的耳房。
這個小兵,便是想要金蟬脫殼的夏初七了。
揚了揚唇角,夏初七笑得那叫一個歡樂,“那真是再好不過了。你看這外頭天兒還冇黑,我兩個還能夠再喝幾口。表哥,就當你為表妹我送行了,今後天涯天涯,山高水長……”
“從無情愛,何來絕與忘的說法?滾犢子吧。”
元小公爺皺著眉頭想了一下,俄然一歎。
試了好幾次他都冇有上鞍,還讓元小公爺給托了一把才騎上去。可兒騎在頓時了,他還閒逛了好幾下才坐穩,直到元小公爺又與他低語了幾句馭馬的技能以後,她才試著調轉了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