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問秋白著臉,擺手禁止了她。
聽到有信,夏問秋微微一震,“格登”一下,心臟頃刻罩上一層不好的預感,驚懼不已。瞥了抱琴一眼,她緩慢地扯開閉口,抽出信紙。
“你出宮一趟,捎個信讓我哥入宮來見。”
“還裝!”夏問秋麵色煞白,惱羞成怒,指著她,手指頭一陣發顫,“若非你害我,錦宮的人,怎會曉得是我?”
睡夢裡的她,突地亂抓了一下,驚厥低喊。
“謝太孫妃,謝太孫妃。”弄琴哽嚥著叩了兩個頭,見她麵色丟臉,從速過來扶著她的胳膊,孔殷隧道,“太孫妃,你又不舒暢了?奴婢這就去叫林太醫來。”
“太孫妃,真不找林太醫嗎?”
“不能再等了,那小妖精不除,我夜不安枕。”
一刻鐘前,皇太孫過來了。
“算了,念在你打小服侍我,這一回就算了,再有下次……”
眼睛一陣恍惚,她滿頭是汗地按著絞痛的小腹,眉頭狠皺著,俄然冷冷一笑。
澤秋院正被一陣愁雲慘霧覆蓋的時候,楚茨殿的人,卻像過年普通歡天喜地。
“是。奴婢服從……”
“蠢貨!總歸也是你留下了蛛絲馬跡!”夏問秋焦炙不安地低吼一句,罵咧了幾句,想想還是不解氣,翻開被子,抬腳踹在弄琴薄弱的肩膀上,見她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掩麵痛哭,這才撐著床沿,氣苦不已地咬著牙,臉孔猙獰地看著她。
弄琴麵色一白。
抱琴鬆一口氣,慌亂地跑了出去。弄琴則是抽泣著扶了夏問秋躺下來。
看著扭捏不斷的帳頂流蘇,夏問秋冇有答覆。腦筋裡這才從焦急中反應過來,她先前忘了問抱琴,這封信是從那裡來的。
外間世人在嘰嘰喳喳的清理犒賞之物。
“你說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要你有何用?我還不如一刀成果了你,免留後患!”
恨到頂點,她側過臉來,冷冷地盯著垂手立於一側的弄琴,甩起一個巴掌,就狠狠毆在她白淨的臉上。
夏問秋惡狠狠地瞪著她,又看了看在邊上嚇得顫栗卻不敢吭聲的抱琴,正想說話,突地肚中一陣絞痛,來勢洶洶,比前幾日更凶更烈。她沉了沉神采,趴在榻邊上,任由大滴大滴的汗水落下來,一陣喘氣。
想到她有能夠滅口,忙不迭地叩首。
“奴婢,奴婢冇有說過呀。他們也冇有問過,奴婢也不知他們為何會曉得……”
“父親,不要,不要……”
一道低喊,抱琴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
“太孫妃,奴婢不知,到底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