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話都遞到舌頭上了,不說也不是個理兒。
趙樽冷哼了一聲,淡淡道:“現在你也膽兒大了?”
梅子撇了撇嘴,一臉諷刺,“不如何樣。”
“爺,主子另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完了?”趙樽抬了抬眉梢,冷冷問。
她阿誰憋屈的小模樣,逗得夏初七直樂,“上趕著,我如何趕?把他當雞鴨來趕?”
被夏初七這麼一說,梅子捏了捏自家圓潤的臉和胖胖的腰身,有些歇氣兒,“哎,也是……我如何就那麼能吃呢?越來越胖了。楚七,你看我這腰,都快趕上灶房裡的水桶了,如果能把肉分一些給你多好。”
吭吭哧哧了幾下,鄭二寶見他臉上安靜,內心一陣發虛。不過,他獨角戲唱半天兒了,念著月毓這些年在府裡頭大事小事的籌劃,待他鄭二寶更是不薄,夏季親製棉衣,夏季送茶送湯的,他壯著膽量還是接了下去。
說到這裡,向來嘴快的梅子倒是頓了頓,麵色稍稍一變。
沐浴出來,趙樽就著寢衣慵懶的倚在床頭,差鄭二寶拿了書來,不讓他滅了燭火,看阿誰模樣,還得看一會兒書才氣寢息。燭影搖擺間,鄭二寶瞧他孤傲單的一小我,突地有些心傷了。除了他家主子爺,那些貴為皇子的爺們兒,哪一個不是溫香軟玉在抱,孩兒都滿地跑了?
嘲笑了一下,他倉猝退出閣房,翻開門來一看,隻見一抹衣角兒消逝在了門外,而地上隻留下了一個煲了熱湯的青花瓷盅,瓷片兒已經碎了一地,還“噌噌”的冒著熱氣。
又慢悠悠的躺了下去,趙樽冷眼掃過來,麵上冇甚麼神采,隻淡淡道。
夏初七冇好氣兒地瞅她,“長勢喜人不好嗎?趕明兒讓爺給你指一門婚事,能夠去生大胖兒子了。”
曉得她是一個嘴壞的,梅子也不活力,猶自數落。
這話不對味兒,鄭二寶憋屈了。寺人就不能有樂子嗎?
“完了。主子,您,您覺著如何?”
這貨說話,向來都不著調兒。要換平常,梅子準和她急了。
她焦急啊!她見天兒為夏初七焦急。
“你被傻子給感染了,犯傻病了吧。”
“得了吧,誰是小丫頭?我比你還大一歲來著。楚七,歸正我是想好了,遇不上好的爺們兒,我寧肯不嫁人。讓我胖死好了,胖死在府裡頭,還能看著咱爺養養眼睛呢。你看那月毓姐姐可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