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卑,卑職再去,去找國公爺說討情?”
東方青玄笑,“當日你父親在陰山一役,將無數的寶藏埋在地下,但這些年,無數人來尋覓,都不見蹤跡。”說罷他停了一下,唇角又是嘲弄,“你覺得陛下定要讓你做皇太孫的正妻,隻因你是魏國公的女兒,隻因你有鳳命的訛傳?你覺得魏國公不保兒孫,卻用免死鐵券保你之命,是因為他最心疼你?你覺得陛下要拿你爹來開刀,僅僅隻是因為顧忌他的權勢?”
一隊兵士擺出迎戰的勢頭,氣勢洶洶朝大門而來。
“是我本身的人。不過,如果七蜜斯情願,也可做你的男人。”
但是,返來時,他火把下的神采卻漲紅了一片,並且較著左臉比右臉紅很多。看模樣是去稟報夏廷德的時候捱了耳光。
“卑職,卑職……也,也不曉得啊。”
鄭二寶最是心疼他家主子,看他眉頭緊蹙,恐怕他在這氣候犯了頭疾,真恨不得生剝了麵前這廝的皮。
“東方青玄,你並不是大晏朝廷的人對不對?雖說你看上去是天子的人,可你偶爾也會與他對著乾。雖說你看上去和趙樽是朋友,可也常常背後裡陰他。你說,你到底是誰的人?”
彷彿有一個封閉好久的秘盒即將翻開,夏初七暗自心驚。
趙樽涼涼出口,聲音帶著冷冽的殺氣,吼怒而出。緊接著,他連人帶馬,如同遊龍入海,速率極快地躥了疇昔,大鳥一腳踢開柵欄。而跟在他身後的一眾精銳將士,也緊隨厥後,超出營房大門,潮流普通湧了出來。
夏初七狠狠咬牙,氣得真想拿拳頭砸向他妖豔無雙的臉。
“你——”
“不必!”
那百戶被踢翻在地,瞪大了雙眼,不知所措。
“誰他孃的大早晨來找倒黴?還要不要命了?”
鄭二寶氣得嗓子都粗了。
權力不大,威風卻不小的人,向來惹人討厭。趙樽微微蹙眉,還未等開口,他身邊的鄭二寶便尖著嗓子罵開了。
“哈哈!”
夏廷德的駐軍大營就在北坡的陡峭山地上。
東方青玄淺淺一笑,烏黑清輝下,鳳眸流光。
夏初七氣憤不已,“想死就來!”
這一回說話的不是鄭二寶。
這不怨他,他本來隻想耍耍威風,宣泄火氣,但真冇有想到竟然會是趙樽親臨。不要說他,就算是率領雄師的魏國公,那“公”與“王”之間不同也不是一點半點,誰敢獲咎一個領兵親王?更何況,他入營第一天聞聲的傳聞,就是趙樽十七歲的時候,就已然眼也不眨的當場處決了十五萬投誠的戰俘,殺人不見血,暴虐無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