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這般的她,身上卻有一個讓人稱羨的傳說。
她愣了愣,隨即展顏一笑。
“青哥哥,綿澤但是又被陛下叱罵了?”
經他的提示,她想起他嘴裡的十九叔來。
可那又如何呢?她是神,也與她無關。
青哥哥,聽上去像親哥哥,也像情哥哥,他一向不喜,她卻一如既往的這般叫他。
可惜,她娘才絕天下,名冠京師,她卻一點也不像她娘。
在這之前,她冇想到綿澤會有這般多的煩苦衷。
他讓綿澤不歡愉,她就感覺他可愛。
腦筋裡,不期然倒是她很多年前的模樣……
他吹著湯藥碗裡的熱氣,眼角餘光掃著她。她真是變了很多,不但性子變了,模樣更是變了。長年的鄉間勞作,讓她的皮膚看上去極是粗糙,不若平常嫩滑白淨,卻像被光陰暗琢過的舂米石臼。
突地頓步,他嫌棄地看了一眼她腳下半濕的繡鞋,另有那寬裕難堪的模樣,莞爾一笑。
她才十六歲。
他微闔的眸子展開,悄悄“嗯”一聲。
入得屋去,一股子淡然輕幽的蘭桂香氣便充滿了空間。屋內服侍的幾個小婢女紛繁福身見禮,他並未多言,淡淡看一眼榻上那女子,精美的麵上才略有沉色。
當今陛下正視的道常大和尚親身入府為她批命,說她三奇貴格,貴不成言,乃母範天下之合格。得之,便可得天下。
她娘天文地理,奇門遁甲,無所不知,她卻一無是處。京中世家蜜斯會的她一樣不會,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都是一知半解,大家都知,魏國公府的七蜜斯,笨拙之極。
“你們都下去。”
一個鮮嫩如花骨朵的年紀。
“嗯,我想。”
她隻想要綿澤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