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事情有些風趣,這些生前殺個你死我活的兩軍將士,身後卻葬在一處,還得持續在灤水河邊爭辯到底是誰奪去了誰的陽壽,是誰刺入了關頭的一刀。
“在東方大人這裡,向來冇有偶合的事。”
一道奏摺飛往了京師。
東方青玄內心微微一驚,“明白了。”
固然冇有打擊大寧,趙樽卻以北伐軍大將軍的名義向朝廷遞發了捷報。一方麵為參與盧龍塞戰役的將士請功。彆的一方麵也請朝廷命令對飽經烽火的戰亂地區予以減免賦稅的政策,另有勒令該地區鄉紳為百姓減租,以便儘快規複農耕,讓老百姓得以喘氣。
東方青玄沉默了半晌,低低道:“現在大晏儲位已定,你若再想翻盤已無能夠。獨一能做的,便是在北平這邊的地盤好好運營,實在做藩王也冇甚麼不好。”
趙樽瞄她一眼,“不必藏了,本王都瞧見了。”
“你說是,那便是吧。”東方青玄笑了,“既然殿下與青玄如此客氣,那青玄奉旨監軍,也得利用一下監督之權。試問殿下,盧龍塞固然要緊,為何不乘勝追擊,與定安侯一起圍堵哈薩爾?”
他冷冷道:“本王能夠與她親熱,你能夠嗎?”
東方青玄把玩動手上瓷瓶,看著她垂垂消逝在月下的纖細背影,又把瓷瓶湊到鼻端聞了聞,方纔文雅地將它歸入懷裡,用心刺激或人的笑了一聲,“還是楚七對我好。”
“明日起來,你就穿這個。”
東方青玄鳳眸一眯,“無。”
“嗬”一聲,東方青玄眸子微暗,慢悠悠地笑道:“晉王殿下豔福不淺,青玄自歎弗如,隻現在傳聞你與北狄公主有染,該如何向朝廷交代?”
今晚的盧龍塞必定不能成眠。
“傻笑甚麼?”
趙樽側過眸子,涼涼看他,“你既然記得,就不要招惹我的女人。”
若說剛纔隻是囧,那麼現在夏初七就是臊了。
溫馨了一會,趙樽冇有說話。很久,他俄然提起手上的酒罈,大口大口地灌入喉間,直到酒罈見了底,他才冷冷問:“那你是想來為人討情的?”
夏初七的女性莊嚴又被打擊了,臉上頓時臊紅一片,恨得牙根癢癢,氣急廢弛地抱動手裡的衣服一股腦地往他身上砸去,“趙賤人,你又欺負我……老子與你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