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千可忍萬可忍,就是不能容忍彆人置疑她的醫術。
“老朽,老朽……”老孫頭再次“砰砰”磕了幾個響頭,說得聲情並茂,就差抹脖子吊頸以死明誌了,“爺,就算您要取老朽項上人頭,老朽也毫不能承諾!我朝醫術發財,名醫遍及四海不假,可哪個醫戶世家的後輩年紀悄悄就敢自稱神醫?更何況還是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兒?”
“持續編!”
那男人不再相問,隻一動不動,像一座冰雕。
不過,治死了又不消她來埋。
“這麻醉體例,普天之下,獨我一家。你說你啊,是不是走了狗屎運?”
鋼鐵俠?果然不曉得疼痛?
她的聲音帶著少女特有的嬌軟,可這話哪像個女人家說得?
夏初七彎了一下唇,繃臉,撚鍼,“專業”地往他肩井穴上紮下去。
冷冷的兩個字,吵得不成開交的兩人立馬冇了動靜。
“《傷寒論》?”
“成心機。”
“你,你你,你使了甚麼妖法?你個妖女……”
“嘿嘿,我剛纔說的,連那老頭兒都不曉得吧?信賴我,除了我,冇人能夠治你!”
夏初七顧不得疼痛,笑問:“說了實話呢?您會放了我?”
“阿嚏——”
撇了下嘴,她卻笑著點頭,“不會。”
“也不會。”
夏初七緊繃的心臟總算落回了實處。
為了一會兒趁秘密點診金,賺來她在這世道的第一桶金,夏初七竭儘所能地從宏觀到微觀、從正麵到背麵、從淺近到深切地誇耀本身的醫術,一再表示他這份恩典比山高比海深。隻可惜,不管她如何叨叨,那人概不答覆。
“持續!”
“……”
“我……?”夏初七神采好不糾結,乾咳了兩聲,語速極快,“大哥,不,大爺,我不是誰的人。我也冇有用心脫您的褲子。真的,我發誓,我這小我是很純粹的……我隻是敬慕您大夏季赤身療傷的精力,有漢武天人之姿,稟周成睿哲之德,風月霜雪普通凜然堅固,這才,嘿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我的小命,不就相稱於大爺您的小命?不要忘了,我兩個現在但是合為一體的……不不不,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治不好,爺要你小命!”
默了一會兒,那男人微微眯眼,俄然壓低頭。
“嗬嗬嗬嗬,真好,冇想到你為人這麼仁慈……”
“老先生,替你家爺試一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