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她隻能是楚七,不能是夏楚。
趙樽撩了她一眼,又拍拍她的臉,“那邊有給你的東西。”
垂了垂眸子,夏初七慢悠悠的笑了,“爺多慮了。”
“小馬?”
他語氣裡的警告,過分明白。
“爺覺得品相好的鳥,燉湯必然也好喝。”淡淡地說著,趙樽麵色穩定,拂了一下袖袍,親身脫手為她盛了一碗,遞到她的麵前,“多喝一些,長點肉。”
“啊哦!好東西呀。”
“你……”夏初七吸氣,吐氣,奸笑,“想得可真美。”
“以是呢?”
“這是甚麼?”
“我……”捂了捂嘴巴,夏初七的臉唰的紅了,眼睛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幾個冰洞穴出來。有如許埋汰女人的男人嗎?咬著牙齒,她一句“獅子吼”,鋪天蓋地地砸了疇昔。
“真冇有?”夏初七又笑了,“算了,趕明兒去東宮,我再問他好了。”
那今兒是擺鴻門宴呢?她立即警戒起來,咬著筷子笑眯眯地戲謔。
趙樽還板著臉,神采還是那麼丟臉。可想想,實在他待她真是挺好的。凡是有甚麼好東西,都是先給她,就連那特供的草紙,也有她的份,雖說要給她算銀子,可對於一個已經欠了他五百兩黃金的人來講,真是半點心機壓力就冇有。
“喂,謝了啊,這個不收銀子的吧?”
端著湯碗,他淡淡說,“小馬的傷養好了,他日爺帶給你。”
後代的女人,要哪個男人送她一管牙膏,準得罵娘。可換到時下,送牙膏固然不是甚麼驚天動地的浪漫,卻充足打動夏初七這類打小就貧乏父母關愛的女人了。
“你嘴臭,很多洗洗。”
笑眯眯拿著香膏子坐疇昔,她又趴在桌上,瞧他。
狠狠嚥了咽口水,夏初七開端有點擔憂是那隻紅嘴綠鸚鵡。可細心一想,趙綿澤又怎會美意腸把夏問秋心尖尖上的鸚鵡送給她?因而也就放心了,緩過神來,彎了彎唇角,笑出一個小酒渦,“我就是不曉得才問你的嘛。”
燉了?禮品?鳥?燉湯了?
不冷不熱地瞄她一眼,趙樽把茶水往她麵前遞了遞。
“哈——”
“你的禮品來了。”趙樽指了指桌中那一盅乳紅色的湯。
趙樽目光很涼,看了她好久。
趙樽慢吞吞將湯盅裡的鴿子挑起來,“咚”地放在她碗裡,麵無神采。
趙樽挑了挑眉,“無。”
乳紅色的湯,盛在飾了蓮瓣蘭的碗裡,煞是都雅。
從書房換到了承德院的炊事堂,夏初七瞥見的仍然是那張麵無神采的臉。隻是晚膳很豐厚,除了好幾道她喜好吃的菜以外,另有幾個時令果盤。常日裡,她大多數時候是與李邈用飯的,隻偶爾他在家的時候,會讓她過來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