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拉,我敬愛的表姐,您就放心吧,跟著我混,保管你背麵的日子紅紅火火,不消上街去打劫,也能溫飽不愁,再加上你這副招人奇怪的小模樣和一身的好工夫,能文能武的,好好挑一個快意郎君,等著納福吧。”
聽著她壓抑了哀痛的聲音,夏初七猜疑,“你又是誰?”
“笑?”李邈生硬著臉,“自打兩年前起,我已不知該如何笑了。”
她記不住本來的名字,冇有了本來的影象,隻想健忘那一場刻骨銘心的災害,想要健忘那一個曾經讓她痛不欲生的男人——阿誰高雅漂亮,溫潤如玉,阿誰她始終盼著能多看她一眼,盼著有一天將與他白頭偕老的男人。她挑選了迴避,健忘了仇恨,也挑選了健忘過往的統統,成果成了一個說話都不太明白的結巴小村姑。
大抵被她笑瘮了,李邈奇特地問,“夏楚你笑甚麼?”
“表妹,把它收好。”
可運氣就是這麼奇異。
“還痛嗎?”
李邈自嘲地一笑,吸了吸鼻子,壓抑住就要滾出來的淚水。
完整不痛當然是假的。隻現在內裡的黑疤掉了,裡頭暴露來的小嫩肉,鮮紅鮮紅的,瞧上去紅紅的,另有不法則的細細紋路,恰是墨刺的“賤”字。不過,她上回在玉皇閣裡撞過床柱又用針尖給挑過以後,已經恍惚得看不清原樣了,天然不會再有人認出來阿誰字。
這裡離船埠另有好長一段路。
“一把刀子起不了甚麼感化,得借刀啊。”
李邈愣了一下,才道:“也是,你我姐妹二人,算算已有快四年未見了,這淒風苦雨的四年裡,天然是各自都有分歧的境遇。我變了,你也變了。”停頓一下,她俄然一歎,“楚七,但願我姐妹二人同心,能報得血海深仇。”
對著鏡子抹著額頭,夏初七眯了眯眼睛,翹起了唇角來。
“急不得。”
老長老長的故事,講了好久好久……
說罷,她拍拍李邈的肩膀,笑得非常對勁。
夏初七衝她一笑,慢吞吞的揣入了懷裡。
顧氏父女已經籌辦安妥了。
李邈指的是她額頭上阿誰還翻著紅嫩肉的疤痕。
夏初七笑容一斂,捏緊了她的肩膀。
“我是你表姐,李邈。你的母親是我的姑母。我的父親是你的親孃舅,也是當朝的駙馬都尉李長嗣。我的祖父是韓國公李成仁,我的母親是臨安公主,在兩年前那次逆謀大案中,李府與夏府一併遭到連累,除我爹孃因是公主駙馬的身份免於一死以外,我們李家闔府一百餘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