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先是一怔，而後問：“你安知我想去玄都山？”

沈嶠：“……是。”

沈嶠幫她想體例：“如果到山下收些資質好的弟子可行否？”

晏無師笑吟吟：“那好罷，你須記得，你欠我一次。”

晏無師：“阿嶠，你冇聽過把臂同遊之說嗎？”

沈嶠：“……有，可你彆忘了，我一樣救過你幾次。”

沈嶠蹙眉：“你如果這般強詞奪理，那就當我冇問過罷。”

沈嶠：“……”

晏無師：“那不就對了，這人間像你我這般有過命友情的能有幾人，有本座如此風騷俶儻之人引你為友，你莫非不感到萬分幸運嗎？”

沈嶠還想說點甚麼，彆的一邊已有一支湯勺遞了過來，伴跟著柔情款款：“張嘴。”

趙持盈苦笑：“隻能作如此想了！”

沈嶠奇道：“我看趙宗主不像如此胡塗的人，晏宗主好似對她成見很大，莫非她先前獲咎過你嗎？”

範元白在中間看得目瞪口呆，心想本來沈道長和晏宗主的友情這麼好，難怪會帶晏宗主上山來作客，看來晏宗主指導我們武功，必定也因為沈道長的原因，反倒是有些師弟心胸不滿，感覺他用心找茬，這實在是不該該，我歸去得說說他們纔是。

此人委實太不要臉了，沈嶠很想回身就走，但還是冇捨得，方纔晏無師說了很多，實在很多事情他也能看得明白，但經過對方一說，便如散落各地的棋子都連接起來，撥雲見月，水落石出。

晏無師驚奇：“莫非我們不是至好老友嗎？”

晏無師輕笑：“阿嶠，你的苦衷全寫在臉上了，知你如我，怎會看不出來？”

晏無師：“殺人在我看來是為六合減少一個華侈造物朝氣的禍害，也不算傷天害理，你如何不肯做？”

她也冇想太多，灑然一笑放下酒杯：“雖說這酒菜是特地讓廚子上山做的，但魯味與長安多有分歧，也不知晏宗主吃不吃得慣，還請不要嫌棄，隨便就好。”

晏無師笑道：“是，我倒差點忘了這事，我家阿嶠生得好，當時也難怪她會為之傾倒，必還藉機與你搭訕了罷？”

晏無師：“何嘗冇有這個能夠，不過目前還未有實證，臨時不必管他。”

趙持盈歎道：“也是，是我問得莽撞了，玄都山本來就是天下第一道門，天然不愁弟子主動上門！實不相瞞，現在碧霞宗的環境，道兄也是曉得的，山下農家弟子倒也有情願上山的，隻是很多都是年紀大了，父母見他們冇甚麼力量乾農活，方纔奉上山來拜師，可如許的孩子常常資質不好，根骨也早就過了習武的最好年紀，那些資質略微好些的人，又不奇怪千裡迢迢來碧霞宗，多數當場投了彆的門派，久而久之，這類環境隻會更加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