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晏無師的麵貌過於刺眼,不免接管到很多獵奇的打量,對比之下,反是宇文誦不太顯眼。
碧霞宗弟子心有不滿,主動上前應戰,毫無不測被他一個個打翻在地,最後連趙持盈和嶽昆池都敗在他部下,比及晌午沈嶠閉關結束以後,傳聞風聲趕過來,晏無師已經將碧霞宗上高低下都挑了個遍。
十五年紀還小,倒冇有太大感受,他好不輕易比及沈嶠與趙持盈他們說完話,有了暗裡話舊的工夫,固然中間另有個晏無師和宇文誦,也無毛病他拉著沈嶠訴說思念之情:“師尊,您這一去也太久了,弟子馳念得緊。”
嶽昆池委宛道:“宗主,沈道長一行剛到,風塵仆仆隻怕辛苦,是不是略作安息再議?”
沈嶠莫名:“甚麼稱呼?”
沈嶠抽了抽嘴角,無語半晌,方纔找回本身的聲音:“你本該在長安扶助新主,千裡迢迢跟著我來到碧霞宗,隻怕不是為了遊山玩水,玩弄旁人這等無聊瑣事,事到現在,晏宗主還不肯奉告我來意麼?”
沈嶠:“我們昨夜在山下歇過了,眼下還未過午,時候早得很,為師不累。”
從長安而來,又姓宇文,隻要聽過沈嶠力戰合歡宗,在千軍萬馬中將宇文氏遺孤帶出來的那一段典故,便不難猜出宇文誦的身份。
這是《洛神賦》裡歌頌洛神仙顏的。
晏無師也不抵擋,任由沈嶠將他拉至一旁,臉上兀自保持笑吟吟的神采。
宇文誦:“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沈嶠笑道:“是嗎,那你現在使來看看。”
現在晏無師麵帶淺笑,暖和有禮,滿身高低都披髮著“好說話”的氣質,看不出半分魔門中人的放肆妄為。
沈嶠又問宇文誦:“你尚未入門,這些天隻練了一點打坐養神的工夫,說不出來也不打緊的。”
他平素在外人麵前未幾話,跟人熟悉了以後提及來卻有點冇完冇了,沈嶠笑眯眯聽著,也不打斷他,由他說個夠。
這個設法一衍生,眾弟子看晏無師的眼神,由方纔的害怕不滿,頓時就變成畏敬神馳了。
由這一點來看,宇文誦的確比十五資質要強一些。
晏無師:“你換個稱呼,本座便考慮奉告你如何?”
沈嶠莞爾:“多謝晏宗主抬愛。”
晏無師:“晏郎何如?”
“不知何方高人,駕臨碧霞宗!”對方說完這句話才瞥見是沈嶠,一臉防備頓時化作喜出望外,連腔調都格外分歧了,“沈道長,是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