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掌,放眼江湖已經很少有人能夠接下來,是以玉生煙先時也不無得意之意。
隻一指,不能再多。
晏無師負動手,語氣淡淡:“祁鳳閣與狐鹿估一戰我早已看過,沈嶠和昆邪俱是他們的門徒,又還年紀尚輕,即使再短長也不成能超出當年祁狐二人的盛況。我帶你來此,乃是以地水流湍急,地貌險要,上接天蘊,下通地靈,最宜練功貫穿,我閉關之時,得空顧及你,現在既然已經出關,便不成能聽任你在目前進境上盤桓不去。在冇有悟出《鳳麟元典》第五重之前,你就在這裡待著罷。”
可惜祁鳳閣已死。
晏無師:“玄都山現在的掌教是誰?”
再看重傷瀕死的沈嶠,又感覺不成思議:“祁鳳閣武功天下第一,沈嶠是他的入室弟子,又接掌了玄都山,如何會不濟至此?!”
但如許一小我,即便救活過來,隻怕也生不如死。
幸虧師尊是在磨練他的進境,冇有乘勝追擊,若換了仇敵……
兩峰之間有一道通途,由上往下看,雲海呆滯,不知深淺多少,模糊還能聞聲渴虎奔猊,川流不息的水聲,平常樵夫獵民尚且不敢攀登,就連天賦妙手立於此地,隻怕也會生出幾分人不堪天的感慨。
話未說完,不遠處頭頂傳來一陣動靜,二人循名譽去,便見一人彷彿從上麵跌落下來,撞斷重重枝椏,最後直接摔落在崖底,落地時的那一聲悶響,連玉生煙也禁不住低呼。
一襲紅色袍服被風颳得獵獵作響,人卻還是巋然不動,單單是負手立在那邊,便已有了傲視天下的無形氣場與威懾,令人倍感壓力。
晏無師:“此地景色天成,少有人至,我欲旅遊一番,你就不必……”
說話的年青人跟在前麵,二人腳步不快不慢,卻始終保持著三步之遙。
玉生煙:“是祁鳳閣的弟子,名曰沈嶠。”
前麵那人的法度小,意態落拓,真恰是如履高山,前麵的年青人法度略大一些,單看雖也飄飄若仙,可若兩相對比,不難發明此中纖細差彆。
隻是……
玉生煙隻覺本身拍出的那一掌,掌風俄然悉數迴流,劈麵而來的是比方纔本身所出還要短長數倍的逆流反噬,不由大吃一驚,足下借力,忙忙抽身後退!
“你疇昔看看。”晏無師道。
想及此,玉生煙不由驚出一身盜汗,再也不敢洋洋對勁了。
“先拿出大還丹給他服下。”
人早已昏倒無認識,連手中的劍也抓握不住,落地的同時,劍就跟下落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