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壁前麵,另有一座山嶽,名曰應悔峰,卻比半步峰還要更加險要矗立幾分,壁立千仞如刀削,彷彿無可安身之地,縱有些許蒼翠,亦是根生石外,不假泥土,令人望之不寒而栗,悔不該登上此峰,應悔之名正源於此。
想及此,玉生煙不由驚出一身盜汗,再也不敢洋洋對勁了。
玉生煙畢竟出身魔宗,再如何年青,善心也有限,以是即便現在身上有大還丹,他也冇有取出來給對方服下的意義。
“不過也有人說,吐穀渾的俱舍智者應當名列前三,另有狐鹿估,若他這二十年內有所精進,此番再入中原的話,說不定天下第一也能拿下,可惜他到底是突厥人,中原武林總還是有些顧忌的。”
見師父興趣寥寥,玉生煙又道:“傳聞狐鹿估的弟子,現在的突厥第一妙手,左賢王昆邪,本日也在此處應悔峰山頂約戰沈嶠,說要一洗當年的熱誠,師尊可要前去看一看?”
說話的年青人跟在前麵,二人腳步不快不慢,卻始終保持著三步之遙。
換作是玄都山任何一小我掉下來,晏無師都冇有再看一眼的興趣,但多了一個掌教的身份,沈嶠畢竟分歧。
玉生煙悄悄吐了口氣:“是啊,祁真人是在五年前登遐的!”
可惜祁鳳閣已死。
這一退,就連續退了十數步!
但是身處此中,才氣感遭到跟著他那一掌出來,以他為圓心的三尺以內,草木俱動,江水逆流,驚波沛厲,浮沫揚奔,氣流彭湃而起,悉數湧向晏無師!
對方一身道袍多處破壞,想是落下來的時候被枝椏石壁劃到的,血痕血水交叉縱橫,血肉恍惚,連本來的麵貌也看不大出來。
目標達到,晏無師曉得他已然警省,也偶然多說:“莫要華侈了你上乘的資質,過些日子我會前去突厥一趟,你於此地悟出第五重後,如果無事,就去找你師兄,勿要在外多作浪蕩。”
晏無師:“玄都山現在的掌教是誰?”
玉生煙獵奇:“師尊,莫非狐鹿估的武功果然很高?”
玉生煙湊過來一看,啊了一聲:“江山同悲劍!這是玄都紫府掌教的佩劍,此人公然是沈嶠!”
玉生煙隻覺本身拍出的那一掌,掌風俄然悉數迴流,劈麵而來的是比方纔本身所出還要短長數倍的逆流反噬,不由大吃一驚,足下借力,忙忙抽身後退!
幸虧師尊是在磨練他的進境,冇有乘勝追擊,若換了仇敵……
彷彿發覺到對方的情感,晏無師嘴角掠起一絲諷刺的笑意:“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就已經衝破了第六重,你有甚麼可高傲的,與那些小魚小蝦比,不如與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