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妾便扶娘娘先行歸去吧。春日猶帶了寒意,喝醉炎熱再吹風可輕易染上風寒的。”
“朱紫,徹夜風大,再吹風謹慎著涼。”青綃探身拉好了窗,對蘇靈雨道。
太後暴喝的同時外間天上炸雷驟起,蘇靈雨被驚得滿身一顫抖,不由蒲伏在地,半晌才顫聲道:“妾不明白……太後何出此言……”
太後的每一句話都如重錘,重重捶打在蘇靈雨心上。蘇靈雨目瞪口呆,一時竟忘了辯白,直至太後最後這句話,無異於定了她的極刑,蘇靈雨呆了半晌,一個激靈,纔開口道:“太後……妾……是冤枉的!求太後、皇後、靜貴嬪明鑒!”
走到半道上,天上傍晚憋下的雨終究淅淅瀝瀝開端灑落,蘇靈雨身上隻穿戴寢息的單衣和一件外氅,被雨一澆再被風一吹,凍得直顫抖。青綃在中間看得心疼,顧不得顏麵將外衫解給蘇靈雨搭著,卻也不濟甚麼事。蘇靈雨心跳如擂鼓,伸出一手緊緊握住青綃的手,就像入宮那日一樣,對路的絕頂充滿彷徨與不安。
隻是那繡球上的香味甚淡,顯得非常清雅,與本日的濃香分歧,是以蘇靈雨一時候竟冇將二者聯絡起來。
“是。妾在北園繞了好幾圈也隻尋到了兩枚,真真的是不好找。”蘇靈雨應和道,走到夏若卿身後,滿麵恭敬姿勢。
“娘娘,奴婢當前隻帶了這條絹帕……”
馨貴嬪幾句話,便將任務從本身身上推得乾清乾淨。太後氣得麵色青白,隻是靜貴嬪方纔小產,竟日以淚洗麵,太後也不幸虧這當口拿她問罪,又咽不下這口氣,便將氣撒在了馨貴嬪身上,責她閉門思過半個月,不得詔令不準出慶樂宮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