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桌上飯菜都籌辦妥了,就等她下來再動筷。白素荷看著那些紅色黏糊糊的奶成品,又想起不久前蒙箏蹭在她胸前類似的液體,不由半點胃口都冇,喝了幾口奶茶就坐到一邊。
要殺南詔帝也需能近南詔帝的身,她憑甚麼覺得本身還能再靠近南詔帝?就憑著這張半人半鬼的半麵妝?憑著這雙殘破不全的手?憑著這空無一人的淩寰宮?還是憑著那大家暗裡嗤笑的靜貴嬪位份?
“五十萬?”即便是白素荷也吃了一驚,“你瘋了?如何開這麼高的價。”
好不輕易蒙箏似是哭累了,聲音漸小。白素荷呼了口氣,正想找個機遇把八爪魚普通的蒙箏從身上扯下來,冇想到蒙箏竟然就著儘是鼻涕眼淚的臉,在她胸前擦來擦去,直接把她的衣服當作洗臉毛巾。
“你究竟要做到何種地步,纔會乾休!”與此同時,跟著一聲陰風爆吼,那捲瓷器碎片彷彿驚濤駭浪,層層疊疊向夏若卿處湧去。
“你得了吧,我陪你這趟可一文錢冇要,還得貼上設備和人,你還美意義讓我出導遊費?”容十三攤手道,“現在定下來了,我等會就給家裡打電話,讓他們把設備送過來。”
白素荷方纔壓下去的火騰地一下又飆返來,乃至猶有過之,對蒙箏吼道:“你乾甚麼?”
“談妥了,五十萬,熱依木當導遊。”
“卿卿,放過我吧。”
“……”白素荷忍了又忍,見達吾提伉儷吃完分開了,這才問道:”事情如何樣了?“
“阿馥,我愛你啊。分袂開我,餘我一人。”
“哈,哈哈,本來你是真要殺了我。”夏若卿仰靠在妝台腳畔,笑得滿身顫抖不止,兩行血淚順著眼角滑下,笑道,“本來我甚麼都冇了,早就甚麼都冇了。”
現在夢醒了,再也無夢可做,或許死——纔是她最好的擺脫吧。
“放心,我會解開耳璫外的符咒禁製,你來去自如。完成歸身之行後,自會有陰司引你去投胎轉世。”
“阿馥,你殺了我吧。”夏若卿瞧著膝上的那雙慘不忍睹、今非昔比的雙手,俄然道。
殺了她嗎?
方纔那一頃刻確是真的動了殺念。
這平生的等待已耗儘她的和順、她的莊嚴、她的統統,但為了那一絲執念,一線長相守的能夠。
“阿馥,你越長越都雅了。你為甚麼老是這麼香?等我長大了定要娶你做媳婦兒,每天抱著你睡覺!就這麼說定了!”
藍醉一看捅到馬蜂窩了,不敢再往這個點上戳,隻得忍笑賠笑道:“冇有冇有,我不過勸你多吃點飯,你彆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