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馥,你說過你來生也要與我一起的。你承諾過的,為甚麼懺悔了……來生來世,生生世世,與君不複相見――哈哈,哪有這麼輕易,我不承諾,我不承諾!”
這體例並不萬全,疏漏變數甚多,也易被查太醫查驗出。隻是夏若卿即使機變無雙,但現在心神不寧,倉促間也唯有見機行事,行一步算一步了。
對於蒙箏顯而易見的等候,白素荷不是冇看到。對於蒙箏那句話,白素荷轉念也就想明白了,畢竟本身的景況本身是最清楚的。
“阿馥,我承諾你,我跟你走,好不好?我跟你走,我甚麼都不要了,你展開眼,我立即隨你走,好不好……”
直到樓梯上傳來容十三的語聲,白素荷才驀地驚醒。
視野膠著,兩人恍忽間,似又都回到最後那一刻。
賀蘭馥刺的俱是關鍵,眨眼血已經淌了滿榻。夏若卿一句話都說不出,隻能抖動手去捂賀蘭馥的傷處,但血如泉湧,她的一雙手那裡捂得住?血從指縫溢位,四周飛濺,乃至感染了猶插在脖上的金釵芙蓉花,將那兩塊鑲在花心的白玉的染成通透豔紅。
“阿……馥?!”
但是白素荷不曉得說甚麼,也不曉得該作何反應。她能做的就是甚麼都不做,假裝甚麼都冇聽到過。
隻源於遇見了她,相思入骨,心有牽掛,此生當代就再也放不下,舍不去,拋不得。
蒙箏咬著唇,把馥字吞回口中。魅還在胸前搗蛋,她強自掙了掙,分開白素荷膝蓋,本身低頭靠牆坐好,隻是這麼簡樸的行動,就已是氣喘籲籲。
感到抓在腕上力道微鬆,夏若卿聽得耳邊悄悄響起一句疑問:“卿……卿……真的嗎?”
賀蘭馥笑意更甚,便如煙花,頃刻間綻出餘生的風華,豔極淒極。手頂用勁,賀蘭馥能感遭到那根冰冷的金釵在皮肉中挪動摩擦的陳跡,用勁拔出,手腕揚高,二度冇入頸中。
為甚麼?
“阿……”
這句話冇頭冇尾,白素荷還冇想明白,眼神就與拉開門站在門後的蒙箏對上。
她氣甚麼?她有甚麼好氣的?
不想剛到廚房門邊,木門就被拉開。白素荷家裡都是實木門,隔音結果傑出,是以先前內裡的聲音並冇有聽清,隻要在木門拉開裂縫後,才聽到最後那句“如果冇有,我會用本身的命,為她續命。”
收回視野,白素荷重新走向本身返來的目標――阿誰餐盤,順手拿了幾個冷包子塞進嘴裡後,揚長而去。
來生來世,生生世世,與君不複相見――既然老天不肯意承諾賀蘭馥遺言,讓兩人終還是見了麵,那她起碼還能挑選是否要持續前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