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君漪凰曉得那是甚麼,藍醉也一樣認得。
藍醉任由水流順著濕透的髮絲流過臉頰,流過脖頸,流過胸前,落在地上。她悄悄的站著,凝睇著火線那層被浴室水霧蘊上一層濃厚霧氣的玻璃門。
“冇了。”
她臉上的笑鬨、嬌嗔和慍怒在進入這扇門後刹時消逝,餘下的隻要一片空缺、淡然和決然。
“我們……我們不一樣啊!”
時至半夜,萬籟俱靜。白家白日香火環繞,但畢竟處於深山當中,到了夜裡竟是落針可聞。大抵是因為白日煙燻火燎過分的原因,連蟲鳴聲都已隱去。
白素荷見藍醉滿麵笑容,揮蒼蠅一樣揮揮手。藍醉朝白素荷翻了個白眼,站起來拉著君漪凰正要走,卻又停下,轉頭問道:“你聽過農夫和蛇的故事冇有?”
白素荷被問得啞口無言。
門內門外的人並未顛末商討,卻不約而同同時思忖道。
有人從走廊的一頭顛末,在門口略微停頓了一下,彷彿是在查探房間內的動靜,但很快那人又向走廊的另一頭走去,邁下樓梯。
“恨過。”
兩人同時想到了是否又是夏若卿使了甚麼手腕詐死脫身,再托賀蘭祁將她救出南塘。但轉念間兩人又同時否定,畢竟當代帝王賜死的流程周到,後續查抄更是詳確,夏若卿即使聰明絕頂手眼通天也瞞不疇昔。
“那是因為你是我渾家。”藍醉又磨又蹭的把君漪凰也拖到床邊坐下,本身半爬到君漪凰腿上,揩足油水後才心對勁足地懶懶道:“漪凰,我如何感覺你的反應這麼平平。你莫非不恨夏若卿嗎?”
藍醉持續張口結舌。
“關於蒙箏你目前也僅是猜想,如何曉得那不是蒙箏,而是夏若卿?”
君漪凰無法,發笑道:“你這麼大怨氣做甚麼。我給你說這麼多隻是想讓你靜下心來重新核閱夏若卿,重新核閱蒙箏,冇需求事事視她如仇敵。好了,夜也深了,快去沐浴睡覺。”
君漪凰目送著藍醉進了浴室,才斂去一向掛在臉上的笑容,左手撫著本身蓋在衣下的右腕,眼眸幽深。
容十三邊說邊走,連珠炮一樣半句容不得藍醉插嘴。比及出了門反手把書房門拉上,容十三才放開藍醉低聲在她耳邊道:“彆去管彆人閒事,先把你本身稀飯吹冷再說。”
君漪凰的右腕――或者該說是賀蘭馥身材的右腕上,顯出了一塊青黑的堆積斑,獨一黃豆大小,就像是凡人偶然中碰撞出的傷痕,並不惹眼。
藍醉懊喪的感喟,本來覺得來到白家能解開迷惑,起碼能找到君漪凰靈魂的線索,成果線索冇找到問號倒是越來越多,這是籌辦玩福爾摩斯查案的節拍嗎?題目她智商有限,不帶這麼玩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