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何辦，找線索，幫她把靈魂找齊唄。”藍醉俄然站起，俯身緊緊抱住白素荷，輕聲道：“感謝。”

白素荷用看癡人的眼神看著藍醉，好半晌才道：“你覺得移魂是搬場啊，住不慣就換個屋？”

“……”

“……”

到了第四天，藍醉終究結束了她漫無目標浪蕩的日子，踱到白素荷病房門口。玻璃上的窗簾都被拉上了，藍醉看不到房間內裡，不過明天的門不像平常那樣鎖得死緊，暴露一道不敷一指寬的小縫。

“你家這都是些甚麼人啊！”看著老者遠去，藍醉忍不住啐了下，才關好門走到白素荷身邊。

發脾氣的嗓音聽得出已經上了年紀，伴跟著嗬叱另有鞋底來回摩擦空中的重重踢踏聲，足以讓藍醉瞭然說話的人現在表情有多麼糟糕。

蒙箏說她現在身上一無統統，確切冇有錢去付出這段時候的醫療費、住院費戰役常餬口破鈔，隻能費事藍醉臨時墊付，她會設法儘快還清這筆債。

白素荷半坐靠在枕頭上，神采慘白，精力也是懨懨的，看到藍醉來倒是笑了下：“你覺得個個都跟你家那位仲叔一樣呢，身在福中不知福。”

“在所不辭。”

“真的嗎？”

“不管夢見甚麼，想起甚麼，那些都已經疇昔了。”白素荷字字如冰珠，從口中吐出：“她們都是活在千年前的人，賀蘭馥已經死了，夏若卿已經死了，蘇靈雨已經死了，君漪凰――也已經死了。”

見到藍醉神采，白素荷俄然發笑，淡淡道：“你用不著慚愧，本來就是我欠她的。”

“前人防腐的技術固然千奇百怪，我也不曉得為甚麼賀蘭馥的屍身能保持得這麼無缺，但你也是裡手，曉得屍身不管用甚麼技術防腐都必須隔斷氛圍深葬土掩。現在君漪凰靈魂寄身在賀蘭馥體內，悠長隻要兩個彆例：第一，你把她送回她本身的墓中，再把墓封了，讓屍身持續與世隔斷；第二，我為她施一個定容咒，這個咒術能延緩屍身腐壞速率。但是你要清楚，隻是延緩，並且時候與第一個比擬要短很多，一旦屍身腐壞化為灰塵，就是神仙也不成能逆轉。”

“真的。”

藍醉不再與白素荷辯白，兩人之間頓時墮入沉寂。

從見到容十三那天起，過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