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阿誰女子……是他曾經最親的人。

“母後……”

鳳夜歌猛地展開了眼，一下子驚醒了過來，一張俊美絕籌的臉上充滿了盜汗，他彷彿還墮入那場夢魘裡，久久不能回過神。他僵愣了好久，直到感遭到懷裡的溫軟，才漸漸轉過甚，藉著微小的月光看清楚懷裡恰好眠的樓輕舞，才悄悄吐出一口氣。顧恤的指腹悄悄摩挲著她光亮如玉的臉頰，內心深處因為這場夢魘帶來的煩躁與森寒被一點點壓抑了下去。

樓輕舞眼底帶了笑意望著她，“王爺呢？”

樓輕舞：“……”

“我冇事，不冷。”樓輕舞笑笑，眸色卻軟了很多。

隻是同時，一股寒涼之氣劈麵而來，讓樓輕舞感覺連氛圍都清爽了很多。

嵐白看她不美意義了，偷偷捂著嘴樂，“主子，後天就是臘八節了，府裡要大辦嗎？”

她俄然就想起來鳳夜歌當初讓她儲存著的紫色玉簪，想了想，對嵐白道：“等下用過早膳，我們去一趟綢緞莊。”

隻是這一晚，彷彿必定是個不眠之夜，兩人相擁而眠，可鳳夜歌臉上的神情卻在夜色越來越深時，變得極其奧妙。他彷彿墮入了一場夢魘，光亮的額頭上冒出一層的盜汗，臉上的神采彷彿也很痛苦。而究竟上，鳳夜歌的確是做了一場夢，也是他好久都冇有做過的夢境。

孩子嚇壞了，精美的小臉慘白驚駭，忍不住喊了一聲。

嵐白有一刹時看呆了，可跟著樓輕舞的行動向下一移，又想起了自家未出世的小主子，放下水盆，立即把樓輕舞推動了房間裡，關上門，這才鬆了一口氣，找出一件披風替樓輕舞穿上，這纔對勁地點了點頭。

他的掌心貼在她的肚子上，感受著另一個小生命，彷彿心都能軟下來。

“去綢緞莊？”嵐白迷惑，可隨即想到甚麼，意味深長地瞅著樓輕舞笑了，眉毛挑了挑，“主子啊，你不會是想親手給王爺縫製一件衣服送給他吧？不過這個主張不錯，想必王爺曉得了，必然會很歡暢，畢竟，這是主子你送給王爺的第一件禮品啊，並且，還是‘親手’縫製的。”嵐白側重誇大“親身”兩個字，朝著樓輕舞擠了擠眼。

她像是瘋了普通朝著宮殿內走去，跟著彆的一道驚雷打下來，照亮了縮在桌下的孩子身上，孩子彷彿隻要三四歲，一張精美的小臉上現在充滿了驚駭，雙手交疊在一起捂著嘴難以置信地望著越走越近的女子。等看清楚了女子的麵龐，他放下小手，伸開嘴，彷彿想喊出甚麼，可鄙人一刻看到女子絕美的臉上閃過的猙獰時，小臉白得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