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看著她低眉垂首一臉惶恐的模樣,臉上暴露了諷刺的笑容,此時如此靈巧,和方纔那副模樣有著天壤之彆,天子感覺非常好笑。
“純貴妃,奉告本宮,你可另有那裡不舒暢?”嫻貴妃叮嚀世人拜彆,卻見純貴妃還躺在地下起不來,有些焦心腸問道。
魏凝兒悄悄福了福身,不卑不亢地說道:“啟稟皇上,秀朱紫不謹慎把腳上的鞋掉入了魚缸,嫻貴妃娘娘怕秀朱紫腹中龍胎有了閃失,便讓陸朱紫將她的鞋脫下來給秀朱紫,欲讓秀朱紫先行回宮。臣妾瞧著陸朱紫這兩日身子不適,讓她赤著腳有些不當,是以纔將臣妾的鞋給了秀朱紫。”
嫻貴妃被她盯得頭皮發麻,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絲慌亂。
“娘娘!”蘭心大呼一聲,當即就要扶她,卻不得不先扶起壓住純貴妃的拂柳。
魏凝兒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儘是諷刺:“娘娘,不管本日,娘娘您為何要針對陸朱紫,為何要與她過不去,但即便陸朱紫隻是一個朱紫,卻也輪不到這些狗主子對她脫手動腳!她與娘娘您一樣皆是皇上的女人,即便身份有高低之分,那又如何?娘娘不知宮中統統瞬息萬變嗎?本日萬人踩踏的主子,明日指不定便是世人膜拜的主子,本日高高在上的主子,明日也許便會從雲端跌落,摔得粉身碎骨!娘娘還是不要歡暢得太早,有道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後的事兒,誰能說得清呢?”
純貴妃微微點頭,正欲說些甚麼,卻聞聲身後響起了尖叫聲。
“皇上!臣妾……”嫻貴妃本欲說甚麼,可天子方纔已經將她生機的模樣瞧在了眼裡。此時現在,在天子心中,她已然成了一個惡妻,多說也隻能讓天子更加嫌棄她罷了。
“敢與不敢,一試便知!”魏凝兒嘲笑一聲,隨即蹲下身對海盛道,“本宮數到三,如果你不叩首賠罪,本宮可不會部下包涵!”
“打從愛妃當初入王府開端,朕便瞧著愛妃性子文靜,和順如水,那番怡然得意的氣度,王府裡無人能及。入宮後亦然,朕常常和愛妃說話,都能靜下心來,細細回味,可本日……愛妃卻讓朕大失所望!”天子說到此沉下聲來。
世人被她嚇得去而複返,當即圍了上來。
“皇上,臣妾不要,送了人的東西那裡還能要返來,也太吝嗇了,臣妾可丟不起這小我!”魏凝兒轉過身看著天子笑道。
“朕方纔批閱完奏摺,聽吳書來講,眾位愛妃們在這園子裡聽戲,一時髦起便過來瞧瞧。愛妃們確切讓朕大開眼界,朕有些迷惑了,不知眾位愛妃是在聽戲,還是唱戲,特彆是嫻貴妃,實在讓朕驚奇!”天子臉上帶著笑,淡淡地說著,眼中卻冇有一絲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