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宮門外,貴妃被世人簇擁著,坐上軟轎拜彆,嫻妃、純妃隨後,但聽陳朱紫在背麵殷勤地說:“嘉嬪娘娘如何不坐肩輿,您要謹慎身材。”
換衣、梳頭、勻麵、上妝,統統的事在寶珍的主持下井井有條,紅顏入長春宮後雖是服侍茶水,可進宮前阿瑪就派人專門教她學梳頭,說是在宮裡,要討主子娘娘們歡心,梳頭上妝是最吃香的技術。
但是等不及紅顏應對,外頭來講各宮娘娘已在大殿等待,皇後悄悄一歎:“我們這就去吧。”
但是紅顏先傻了,是皇後在與她說話?是這天底下最最高貴的女人,在與她說話?
“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皇後看著紅顏,俄然開口問。
皇後雖是德配嫡福晉,但在她之前,四阿哥弘曆身邊已有了侍妾富察氏。富察氏生了大阿哥永璜,本身卻走在先帝之前,作為皇宗子之母,固然故世後享儘哀榮,但現在這金碧光輝的紫禁城,與她無緣。
嘉嬪卻用心挺一挺肚子,將毫無敬意的目光掠過麵前二位,高傲地笑:“太醫講,要多走動走動,才輕易生。”她是美豔的女人,即便孕中,也足以傲視群芳,自認貴妃嫻妃都不及她,而她現在最最高傲,便是這肚子裡的孩子。
曾聽同屋的宮女說過,貴妃娘娘是個病美人,現在紅顏再望一眼座上的皇後,公然皇後氣色再不堪,也看著比這位強一些。紅顏不敢冒昧,倉促低下頭,但未幾久皇後就以貴妃身材不適為由,要大師早些散了。
“曉得了。”皇後的聲音略有些沙啞,寶珍又絮絮說了些話,才喊她,“紅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