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內心撲撲直跳，愣了半晌，問寶珍：“姑姑，娘娘跟前的人，做甚麼都換新的？”

寶珍見紅顏呆呆的，便上前解釋：“紅顏本年八月才入宮，他阿瑪魏清泰是外務府管領，最誠懇巴交的人，奴婢在西二所和王府時，就因宮裡的事與他打過交道，那日去外務府選人，傳聞這孩子是魏清泰的女兒，奴婢就選了她。紅顏來了兩月一向在茶水房，非常本分，和她爹一模一樣。”

寶珍抬高了聲音說：“這幾位都是王府舊人，皇上還在宮裡做阿哥時，好幾位已經和主子一起在西二所服侍，嫻妃娘娘倒是最後一個來的，當時候已經在王府了。”

紅顏一怔，但記起了寶珍姑姑教誨的話，忙屈膝道：“回娘孃的話，奴婢魏紅顏，過了年就十三了。”

寶珍朝外努了努嘴，道：“常日裡遠遠瞧著不逼真，明天你也算見地過，我問你，各宮娘孃的模樣，可都記細心了？”

寶珍輕哼：“現在最可愛，就是啟祥宮那一名。”

“你們去門前候著，娘娘淺眠，可不準偷偷說話吵著主子。”寶珍叮嚀幾個小宮女在門裡值守，隨後叫紅顏跟她走。

紅顏道：“外務府漢軍正黃旗。”

啟祥宮裡，嘉嬪不知本身正被人群情，挺著肚子決計站在屋簷下，瞧見海朱紫從門外返來，她哼哧一笑：“海姐姐，貴妃娘娘可安好？”

皇後微微蹙眉，回身看向她，問：“名字也聽著耳熟，哪一旗的？”

皇後點頭：“是端莊包衣旗的人。”

海朱紫是蒙古八旗科爾沁來的人，暮年被先帝貢獻皇後親身選了服侍在四阿哥身邊，本是比嘉嬪這類宮女上位，連格格名號都冇的侍妾強很多，可嘉嬪勝在肚子裡有了龍種，一同的身份搬進啟祥宮，如此生生高她一肩。<

紅顏的手腕被寶珍捏得生疼，擠出幾個字來：“奴婢必然、必然好好服侍娘娘。”

皇後並偶然聽這些，現在她還能對甚麼上心呢，那麼大的兒子說冇就冇了，這五天若非天子寸步不離守在身邊，她也許就已隨兒子去了。

紅顏不明白寶珍說這些做甚麼，卻見她眉心一挑，抓緊了本技藝腕道：“都不是省油的燈，今後不但服侍主子，還要護著主子，替她防備小人。”

寶珍輕歎：“一則都是服侍過二阿哥的，萬歲爺怕娘娘見了悲傷，打發他們守靈去。二則……”她眼神幽幽，彷彿對紅顏也非常防備，“便是感覺疇前那幾個，都不成靠。”

長春宮內，皇後回到寢殿，才梳好的頭這就要拆，紅顏謹慎翼翼地服侍著，忽聽皇後問：“你叫甚麼名字？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