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絃的目光悄悄地落到不遠處,彷彿看到了甚麼,眸光一凝,蹙了蹙眉心,不易發覺地收回重視力,看向阿誰正要抱起琵琶的女子,製止道:“不忙。”
一隻手呈現在窗台上,五指用勁扣住窗沿,模糊月光暉映下,膚色顯出不普通的白慘色彩。
方纔硬氣了一點的墨客又慚愧地低下頭去,訥訥地說:“這裡是蕊姬女人住過的處所,我……我想……”
他低聲道:“青桐,琴。”
七絃冇有對葉雷霆小小的謊話表示疑問,獨自低頭去看阿誰夜探死人屋的男人,對方臉上還殘留的驚駭神采,伸手要擋本身的臉,扭開首去。
“算了,梁公子請吧,看在蕊兒的麵子上,此次的事就到此為止。梁公子,但願下次你想來我們紅袖閣的時候,堂堂正正地從大門出去。”
蕊姬的房間固然在二樓,但實在並不算高,此人爬上來卻彷彿用儘了滿身的力量,即便謹慎壓抑仍然不時地有纖細的喘氣聲漏出。
“這位公子對奴家不對勁嗎?”
先頭幾句固然刺耳,那墨客也隻是低頭受著,不言不語,看他一身漿洗了好幾遍都快洗得發白的布衫,看來家道貧寒倒是真的。
七絃冇有迴應,像是在想些甚麼,俄然幽幽地歎了口氣,“你們猜,徹夜除了那墨客,紅袖閣另有冇有其他不速之客。”
鴇母冇甚麼好聲氣兒地說了一句,轉頭看向葉雷霆等人時卻又刹時換上了笑模樣,“這回多謝葉公子和幾位少俠了,何不順道喝杯酒壓壓驚,我讓碧蕭給各位唱幾支小曲兒!”
剛纔嘀咕蕊姬不是的女人有點驚駭地咬了咬嘴唇,內心暗念最好蕊姬已經去投胎了,可千萬彆來找她費事。
“啊!啊啊――”窗沿上的人嚇了一跳,慌亂間手一鬆,竟然一個倒栽蔥摔出去了,火光下一閃而逝的模糊一張端方儒雅的臉,隻是因為驚嚇扭曲了麵孔,赤色全無。
七絃眼風一掃,不動聲色地看著他衝動的神采。
人群中一陣騷動,有笑的有不恥的,女人們雖說是竊保私語,實在聲音並不算小,明顯也不怕被人聞聲,一句句落入人耳中。
她的房間離蕊姬並不遠,屋內陳列固然不如蕊姬那兒豪華,也算得上上等,可見也算是個紅人。
“咦,這不是梁公子麼?”一名女人看了那男人兩眼,俄然驚奇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