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如溶溶月色的白衣跟著衣袂飄蕩之聲從七絃肩頭滑落,一件一件,直至麵前人上半身已不/著/寸/縷,青絲披垂半身,烏黑根柢上兩點嫣紅,微微矗立在豔陽下輕風中,的確能讓民氣馳神蕩,情/色已極。
“不想說也無妨。”抽回一隻手將七絃發間肩頭的落葉拂落,他沉沉按在他肩膀,“你儘管放心,我查。”
“你曉得麼,哥哥。”溫念遠伸手接過七絃懷中的古琴,“你扯謊的時候老是毫無馬腳。但過分完美,反而讓人感覺不實在。”
七絃垂下眼,看著溫念遠按在本身身前紋身之上的手,淡淡地說:“你不是問我溫於斯為甚麼敢說我壽元無多?這邪蠱來自南疆,名曰捐軀子母蠱,子蠱由你爹親手放入我的身材,母蠱麼,嗬,當然在他手中。”
七絃恍若不聞,麵上不見涓滴動容,既不逢迎也不抵擋,任由溫念遠隨便玩弄著含混的姿式,自顧自垂下眼睫,彷彿剛纔挑逗的不是他,回絕的也不是他一樣。
相依相偎。
但若他有甚麼危及溫家的不軌之舉——比如無恥下賤地勾引了貳敬愛的小兒子——那麼溫於斯要他的命,也是易如反掌。
溫念遠卻冷下了臉,語氣變得嚴厲,“你扯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