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王眉頭猛地一緊，怔了怔，神情漸生黯然。顧承望著他，再道，“這是殺雞取卵的體例，如果統統如我所料，皇上百年以後，朝堂還會和現在一樣，是常全義一手遮天的局麵。”

“公然膽量不小，你究竟是甚麼人？”他眯著眼，眸光如劍，“一個新近的皇商，敢妄議儲君人選，說出去但是殺頭的極刑！”

莫非不是麼？忠王摸不透他這小我，沉吟著，“莫非你還另有所圖？”

顧承考慮了一刻，才道，“不瞞王爺，我也感覺皇嗣的事蹊蹺。自上月起，常全義受命我為皇上研製丹藥，以替代平常服食靈藥，我便開端起了狐疑。他必然要繞開太病院，又打著為聖躬安的燈號，大要上讓人無可指責。但細考慮，他既已同意讓您入京，恐怕還是但願能夠儘早將嗣子接入禁中。至於皇上的身子究竟如何，我不得而知，隻是畢竟長年服用金石之物，常言道是藥三分毒，聖躬怕是一定有目睹的那麼好。如果再加上常全義成心為之，在丸藥中添些有礙生養之物，皇上再想要有後就更難了——當然這隻是我的測度，一定真，不過是依著常全義的心機略加推斷。”

可惜他冇見過她疇前的內室，不清楚這幅畫曾經掛在甚麼位置。想了想，還是卷好，收在了架子上。

狹長的雙眼裡儘是謹慎，他笑問，“換句話說，你是常全義一手捧起來的紅人，放心為他所用發你的財，彷彿纔是更合適常理的挑選，何必攪亂一池春/水？倘若本王真的能坐上阿誰位子，你到底想從中獲得甚麼？”

“王爺言重了，顧承是買賣人。做買賣講算計，我不過是算得大了些，想把大魏天下，萬民福祉一併算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