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顧某就大著膽量向掌印索要了。請掌印以物換物，將那副道君天子聽琴圖賜下。”

狹長的雙眼裡儘是謹慎，他笑問，“換句話說，你是常全義一手捧起來的紅人，放心為他所用發你的財，彷彿纔是更合適常理的挑選，何必攪亂一池春/水？倘若本王真的能坐上阿誰位子，你到底想從中獲得甚麼？”

他笑容和悅，“看來方纔的話還是說到王爺內內心了，不然王爺這會兒便能夠命令，叫人拿了我問罪。”話鋒一轉，“兄終弟及是萬不得已時的挑選，倘若皇上和您都冇有子嗣，您就是占有正統二字的儲君。滿朝文武包含常全義，隻要不想謀反就不敢有貳言。以是王爺現在應當考慮的，就是如何讓皇上對您放心，如安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儘力的誕育子嗣，卻始終差能人意不能勝利。”

如許一場接一場，各取所需的買賣終究臨時閉幕，顧承直到踏進家，闔上門，才感受出身心疲累。不過袖子裡藏著的卷軸還在提示他，是該要物歸原主。

“想要有所竄改，就不能遵循他既定的門路走。王爺有冇有想過，皇高低旨讓您入京時，還說過一句關頭的話，叫做，兄終弟及。儲君的位子，不見得非要您的兒子來做，為甚麼不能由您親身去做呢？”

忠王聽著，悄悄一曬，“不錯，你說的有幾分事理。但可惜，你還是高估了我的感化，我不過是個備選。皇上好修道，普天下大家皆知，但也不表示他對情之一字冇有興趣。比如上個月，皇上才從教坊司納了一名樂伎，寵嬖有加例外封了秀士。他的身材一貫也冇差，照這麼下去，我倒不信，他會一向生不齣兒子？隻怕常全義之以是同意叫我入京，一則是賣內閣那些老朽們麵子，二則也不過是將我當場把守，以防萬一。”

忠王點頭淺笑，“有勞先生了，今後我們不便利多見，但我曉得，先生是通達人，必然有體例讓我這個坐井觀天的人曉得更多外頭的事兒，我們來日方長。至於先生要的東西，本王馬上命人取來，委曲它臨時在姓常的那兒呆一陣子。”

能如許問，足見方纔的話確是聽出來了，顧承悄悄舒了一口氣，笑笑道，“買賣人有利不起早，想有錢賺，天然是但願天下承平，海晏河清。如果我說，今後圖謀就是為這八個字，王爺情願信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