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半晌,終是給了一句極大的必定,“你也算是個心細無能的,如果生在大戶人家,隻怕會是個溫婉賢惠的媳婦。”
“如何冇有,花木蘭如果不主動去官,想必也能封侯拜將。彆說人臣了,女人連天子都做得。武則天是前無前人,卻也一定必然後無來者。”
白音嘻嘻笑著,一臉對勁,“那當然了,所謂宜室宜家說的就是我如許人。論賢能淑德,我但是深諳其中滋味的一把妙手。”
那麼徹夜以後,她又能做回昂然獨立的沈寰,孑然一身,無掛無牽。
“可他們如何也不攔下我們,就如許放一個大豪傑跑掉,真是有眼無珠。”嘖嘖不平以後,白音問起,“大爺,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兒啊?”
她是個女人,女人該有如許肆意宣泄情感的權力。何況她從不粉飾本身的心念和*。想騎最快的馬,想學最霸道的武功,想要活得暢快放肆。
朝晨洗漱結束,沈寰吃了幾口小店寡淡的菜粥。白音對鏡貼花黃的時候頗長,走出來時已變身一個麪皮青黑的少年。細眉細眼,是扔在人堆裡過目就忘,壓根記不住的長相。
想到悲傷處,更是同仇敵愾,“大爺,我們就這麼看著麼?您去管管罷,殺他幾個狗官兵,再把哀鴻引到潼關城下,讓守城的開門放行。”
沈寰笑而不語,冇想到她下一句,已拍動手做歡樂狀,“好啊,這纔像話嘛。我就說您這麼有本領的人,不遠千裡跑來這個處所,必定是有大事要做,毫不會隻是投奔親戚那麼無聊。怪不得一起之上我們一個贓官也不殺,本來是內心有更大的圖謀。嗯,可不是嘛,一個個的殺疇昔,費事又不起感化。倒不如起兵造反,真刀真槍的和朝廷拚。說不準贏了天下,您將來就是大將軍,大丞相。”
當真是千裡迢迢,跋山渡水。達到潼關衛城門下,已是寒冬時節。麵前是雄關慢道,身後是西風獵獵。白音一介江南碧玉,卻很曉得賞識北地風景,“真成心機,頂雄渾的意境,也像是一幅畫,隻不過有點苦楚。”
說完倆人都笑了出來,伏在馬背上平著氣味。俄然間,身後響起一片亂鬨哄的聲音,有哭喊叫喚,有馬蹄急驟,像是一陣暴風吼怒,又像是暴雨忽至,狼籍且讓人悚然。
魁偉男人公然紅了臉,覷著沈寰那擱在茶杯上的纖細手指,更覺汗顏,“是我瞧得不細心,不過,我也冇有彆的意義。這懦夫嘛,本來就是描述豪傑的,要不我叫你一聲豪傑,這總算合適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