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地看著,全然冇認識到本身諦視她的目光,已多出了三分癡迷。
燈花劈啪一聲爆開來,她恍若未聞,一個溫馨回身,廣袖翩躚,如同水袖揮灑,幽深的雙眸間驀地彌散起漂渺霧氣。
他側耳去聽,公然正在唱的,是一段大鬨天宮,真正喜興熱烈的一齣戲。
他聞聲話音,勉強將飄遠的神思拉返來,隨口答覆,“揀你特長的唱罷。”
她置若罔聞,猶自眼波流轉,“我不怕你,不管你甚麼模樣,我都隻要喜好,冇有驚駭。”
他一向粉飾那麼好,到底也禁不住她如許欲拒還迎的挑弄,呼吸愈焦炙促,他捧起她的臉,深深的看著她,“你知不曉得如許很傷害,我是個男人,你對著一個男人說如許的話,做如許的事,就不怕我把持不住?”
她欲說還休,臉上早就緋紅一片。他玩味的看著,唇角再度揚了起來。本來隻是個騁口舌之快的小妮子,實在她甚麼都不懂,不過是徒有其表的紙老虎罷了。
她柔婉的望著他,涓滴不睬他是否能看得見,如訴如泣道白出一整篇正理。
“你不是要看麼,不消親身脫手,我讓你看個清楚。”
他不睜眼,一徑搖首,聲音卻在顫抖,“我還在孝期……”
她並不清楚他現在的猶疑,隻當他也有些不知所措,趕緊衝他鼓勵的笑笑,笑容柔嫩得一塌胡塗。
“好聽麼?”她的笑容幾近從未如此嬌媚,“我是在唱杜麗娘,也是在唱我本身。”
她凝神不語,也不知想甚麼,半晌點點頭,“說得也是。疇前我們家擺筵席唱戲,也是如許。比及長輩們一散,哥哥姐姐纔好放開來點些自個兒喜好聽的,不過也就是那些纏綿悱惻的戲文。”
貳心口狂跳,隻奉告本身不能慌,強裝平靜道,“做甚麼,如何唱戲唱到我懷裡了?”
她是那麼歡暢,他也就由著她擺佈。直到進了屋子,滿室燈光下他纔看清,她也穿戴一樣輕浮的褙子。一回身一回顧,腰肢悄悄擺動,那份輕矯捷躍便好似要透過衣衫跳將出來。
身下的人一陣顫栗,起先還是繃緊的,跟著他越來越和順纏綿,她也垂垂找到了感受,變得綿軟敗壞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