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的快速,非常的精確!”大人輕顫顫地讚了一句,他的聲音沙啞,表情惶恐,一顆心更是‘嘣嘣嘣’地彷彿要嘣出心腔來。他每天早晨聽著慘叫聲便曉得鎮裡有人的眼睛會被挖去一隻,當時候他也冇有感覺如何可駭。但是現在,他眼睜睜地看著小兄弟伸指插向人的眼睛,他卻感到了非常的驚駭和驚駭。
“當然是滾眼睛用啊。”白慕真說著放動手,眨了眨眼睛。因而,燈光之下,他一張俊帥的臉便變得風趣好笑。隻見他那雙眼睛已經腫得不能再腫,黑得不能再黑。如何看,都已經不像是人的眼睛,但是,究竟像甚麼誰也冇法描述。
溫綾向著白慕真眨了眨眼,盈盈的秋波裡是說不出的魅惑和嬌媚:“你如果用雞蛋滾眼睛,那麼,你就真的成了滾蛋!”
溫綾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溫綾笑而不答,倒是轉過眼看著大人說道:“大人你看我插人眼睛的速率和精確度如何樣?”
溫綾聽了大人的話俄然衝著白慕真笑了笑,這笑,帶著一絲滑頭和不懷美意。
“真的?”白慕真一聽,滿心的肝火立即就像皮球一樣泄了,冇有了半點氣。剩下的就隻是無窮的想像,他想像著溫綾柔嫩的手,拿著雞蛋在他的眼睛上和順地、輕柔地轉動著。當時,她那斑斕的眼睛裡必然是注滿了柔情的水,臉上的神采也必然是和順的,輕柔的,斑斕的……
“不曉得。”大人搖點頭說,“她每次來挖我們的眼睛,都是俄然呈現在我們的麵前,然後閃電般地挖掉了我們的眼睛,又倏忽而去。由始自終,我們誰也冇有看清她長成甚麼樣,更彆說曉得她是一個瞎子。不過,她既是一個瞎子,又如何能每次都精確無誤地挖掉我們的眼睛?”
白慕真‘嗷’一聲慘叫,捂住痛苦萬分的眼睛,又氣又惱地問:“你……你為甚麼又插我的眼睛?”他明顯曉得溫綾一笑以後就要插他的眼睛,他明顯是能夠躲的,但是,他既然要在世人麵前扮演一個文弱墨客,他又如何能躲得掉溫綾的俄然插眼呢?以是,他隻能再次硬生生地讓溫綾插上了他的眼睛。隻是,這個痛啊……他可不成以哭呢?他眨了眨眼,一滴淚悄悄流下。這當然不是他的眼淚,這隻是他的眼睛遭到了傷害,而天然流出的淚水!
但是,白慕真還冇有暴跳起來罵人,溫綾卻俄然和順地安撫他:“好啦,我曉得你的眼睛很痛。但你先忍一忍,等這件事情完了以後,我們睡覺之前,我必然會幫你用雞蛋滾滾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