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是皇後!你是大晉朝的皇後啊!後宮諸妃都是你的奴婢!她們不敢也不能啊!”
“娘娘,陛下已經拜彆,娘娘可要再歇息一會?”
龍駕遠去,秦楚歌仍穿戴一身薄弱的常服站在高高的台階前遙遙而望,一動不動,因而大丫頭流雲上前溫婉的問了一聲。
“是,娘娘。”流雲伴同秦楚歌步回寢宮,翻開八寶琉璃打扮盒內裡是各種明晃晃的金飾,讓人目亂神迷,“娘娘從未起的這麼早,叨教娘娘明天梳甚麼樣的妝?”
“年青真好。”秦楚歌笑了起來,有幾分垂憐的看著固然儘力忍住卻還是有些顫栗的小丫頭,伸手將她搭了起來,對她道,“流雲,你是個聰明的小丫頭,但你這把賭的卻極大,真是和你的聰明不太像。”
這一聲秦楚歌竟然冇有聞聲,仍看著越岩拜彆的方向。流雲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調皮的道:“娘娘是捨不得陛下呢!陛下不過是去一趟問儒堂,入夜前必然會返來的。淩晨天冷,娘娘穿的薄弱,彆再凍著身子了。娘娘回吧。”
“嗯,打扮吧。”
“打緊啊,流雲。”秦楚歌軟軟的靠在椅背上喃喃,“有些事想不起來,就是要命的。流雲,你曉得現在這後宮當中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又有多少人想要我死嗎?”
“是的,娘娘,您的身子總不太好。”流雲答了一聲,用心的用溫水一點點的氳開了胭脂。
冇有人搭話,槿香宮的門口一時之間冷極了,彷彿吼怒的北風。好久,秦楚歌收回望向門口的目光,紅唇邊勾起一笑,讓人有些莫名其妙,口中卻道:“不,流雲,該打扮了。”
“噓。”傾國傾城的皇後在唇邊豎動手指,含笑道,“你聞聲了嗎?”
流雲儘力去聽,入耳隻要沉默、安好,聽到不到一點聲音。流雲不安:“娘娘,奴婢甚麼都聽不到,您聽到了甚麼?”
秦楚歌伸脫手,從滿盒的金飾上一一撫過,答非所問的說了一句:“流雲,你身在槿香宮,但是,之前的莫蘭嬤嬤也是本宮槿香宮的人,還是貼身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