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陛下已經拜彆,娘娘可要再歇息一會?”
“誰?誰敢?娘娘您是大晉高貴的皇後!是全部後宮的仆人!”
“因為娘娘是奴婢的仆人!奴婢情願為娘娘做事,任何事!”
全部寢殿安溫馨靜的再無聲音,流雲手腳輕巧的盤出矗立的髮髻,沾了眉筆詳確的勾畫她彎彎的眉線,取出了正紅的胭脂紅唇妝,一點一點的勾畫,一點點的妝點。
龍駕遠去,秦楚歌仍穿戴一身薄弱的常服站在高高的台階前遙遙而望,一動不動,因而大丫頭流雲上前溫婉的問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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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是皇後!你是大晉朝的皇後啊!後宮諸妃都是你的奴婢!她們不敢也不能啊!”
“哦?”秦楚歌收回目光,古怪的看了一眼在地上抖成一團的小丫頭。
“是,娘娘。”流雲伴同秦楚歌步回寢宮,翻開八寶琉璃打扮盒內裡是各種明晃晃的金飾,讓人目亂神迷,“娘娘從未起的這麼早,叨教娘娘明天梳甚麼樣的妝?”
“是。”
“打緊啊,流雲。”秦楚歌軟軟的靠在椅背上喃喃,“有些事想不起來,就是要命的。流雲,你曉得現在這後宮當中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又有多少人想要我死嗎?”
秦楚歌拍拍她緊握牛角梳幼嫩的手,點頭:“不對,流雲。我死了大晉朝纔會有彆的皇後,比如,語貴妃皇後?盈妃皇後?……嗬嗬,聽上去就很不錯,這麼提及來,本宮真的擋了很多人的道。後宮後宮,永久都不會缺一個皇後,因為,誰都有能夠成為皇後。”
“噓。”傾國傾城的皇後在唇邊豎動手指,含笑道,“你聞聲了嗎?”
“她們……真的不敢麼……”
“嗯,打扮吧。”
“但是……娘娘,您之前吃了那麼多的苦……您……”流雲傻了,手裡緊緊的捏著牛角梳,幾次都是這麼幾句。
流雲儘力去聽,入耳隻要沉默、安好,聽到不到一點聲音。流雲不安:“娘娘,奴婢甚麼都聽不到,您聽到了甚麼?”
冇有人搭話,槿香宮的門口一時之間冷極了,彷彿吼怒的北風。好久,秦楚歌收回望向門口的目光,紅唇邊勾起一笑,讓人有些莫名其妙,口中卻道:“不,流雲,該打扮了。”
秦楚歌搖點頭:“誰的苦都不會少,誰吃的苦最多誰就是皇後了嗎?古往今來都冇有這個事理,持續打扮吧。”
“是的,娘娘,您的身子總不太好。”流雲答了一聲,用心的用溫水一點點的氳開了胭脂。
“本宮病的太重,這病好了一覺醒來卻又彷彿忘了一些事,有些事情如何都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