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最後一個卷宗：“是你師兄的死，讓你下定決計，撤除你本身一手培養起來的‘刀’，你昨晚去雞架寨，就是為了殺掉阿誰瘋子！因為你發明他已經完整失控了，為了‘庇護’你，竟然殺掉了你最好的朋友！”

宗銘持續說：“第三名受害者也和你有好處牴觸，我扣問了你奧數班的教員，傳聞高三那年大賽你失手了，他獲得了第一名，被免試保送進top2高校。”

不知不覺間天已大亮，敞亮的陽光從東側的窗戶照出去，將櫸木地板映得油光閃亮。王浩眯起眼睛看著窗外，道：“我上過四所黌舍，十六年來和我同校待過的門生很多於兩萬人。我冇法估計這兩萬多人的運氣，也冇法為他們的存亡賣力，如我所說，這隻是天然的概率。何況，我也在這概率當中，不是嗎？如果不是你，我現在也被阿誰瘋子打死了。這就是天然的概率，你看天下多公允，它給了我壓抑的童年，現在終究開端眷顧我了，我命不該絕。”

王浩垂眸看著本身的雙手，那手纖細而慘白，冇有一絲瑕疵：“我不懂你在說甚麼。”

宗銘俄然問：“你為甚麼會臨場闡揚變態？”

宗銘像是被他壓服了，擁戴地點了點頭，道：“你很會談天啊，王浩，很難設想你曾經是個挑選性沉默症患者，不管是誰治好了你，他都是個天賦。”

頓了少頃，他諷刺地一笑，彷彿嘲笑本身的天真：“但是他死了。”

“你感覺我出於妒忌殺了他？”王浩發笑，“比賽勝負常有，我失手是因為本身臨場闡揚變態。再說他固然保送進top2，但專業並不好，我現在的專業排名比他更高。以是我並不妒忌他，偶然候反而為他可惜。”

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俄然笑了：“你所說的統統不過是你變態的臆想，如果你真的有證據，就去報警啊，把我交給差人好了，我不怕！”

王浩撿起了那張半邊臉的照片，垂眸看了好久，說：“那次是我們完成了一個小項目，拿到了一筆錢，我分到一半，就想出去玩玩。學長說他也想去，就幫我訂了機票和門票。至於為甚麼在春節，是因為那兩天迪士尼旅店恰好有優惠活動，我們為了省錢就壓服家長在外頭過年了。”

8，

“你當然不怕，殺人的又不是你！”宗銘也笑了，“你覺得我和你說這麼多是為了發掘本相、主持公理、把你這個小變態送進監獄嗎？不，那是石湖鎮派出所的職責，我偶然越俎代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