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遙見他醒了,神采倒是一如平常,隻是淡淡地開口問了一句:“如何,額頭疼不疼?”
蘇澈越想越不明白,莫非就是因為本身前頭的日子過得太順利了,連天道都感覺冇法容忍,以是才共凝了九天玄雷讓他以這類寒微的姿勢重新再活一次?
安齊闊彆開走火入魔的狀況規複普通以後,他另有很多事情要跟進。光是要與青陽洞的眼線搭上話就已經是一件非常費腦筋的事,估計以後還要忙活潛入青陽洞奧妙尋覓蘇澈神識的事,再加上之前所下的陣法被破後遭到反噬而降落的修為也要從速修煉返來,如許算來,杜遙要操心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你不消看了,你肩膀的傷口固然已經用傀儡術修補好了,但疤痕還是留下了。”
看到鏡中那枚較著得刺眼的法印,蘇澈恨得牙關直咬,垂在身側的雙拳握得死緊。
杜遙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你應當感覺歡暢纔是,宗主在你的額間烙下了法印。”
現在他是豁出命去使了最大的力量想要將這枚法印摳抓下來,可這一下下去,狠惡的疼痛襲立即襲來,那種感受就像是被人用千斤大錘狠狠地砸在腦門上一樣。
放屁!
蘇澈在心中叫喊著,固然疼得渾身脫力,但要命的是知覺卻都還在。
杜遙語氣中不無諷刺隧道:“恭喜你,現在越來越像蘇澈了。”
即便他現在隻是一個在修士眼裡跟廢料冇有兩樣的淺顯人,但芯子裡的他仍然是阿誰蘇澈。
但若放在平時,佛修為了護生,普通都會把渾身高低的威壓收斂至最低,偶然候乃至連元嬰境地的修士看起來都與凡人無異。如許就不免會形成有些不長眼的人類或者獸類肆意挑釁,滋長不需求的費事。
眼神一黯,蘇澈的手指自但是然地落到了法印的邊沿,指甲摳住了那顆不到一個指節大小的法印,用力地想要將這枚法印硬生生地與本身的身材剝分開來。
杜遙見蘇澈冇有反應,模樣看著也還算普通,想來並冇有被安齊遠在偏殿中的殘暴行動嚇出弊端,便也冇了持續跟他說話的心機。
當然,後天型的法印如果呈現在人身上的話,則此人的身份普通是敗北被俘的修士、合歡宗雙修修士所用的爐鼎,或者是職位比較特彆的禁臠之流。